这间小小的房子里,有一个简易的小书架,靠墙一张焊死在地上的床,房屋正中央摆着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可以用来做餐桌,也可以用来当做书桌码字。
和房间相连的,是一个卫生间,里面有马桶,有淋浴设施,有浴缸。
书桌上放着一个素色的花瓶,瓶中供着几枝桂花。
满室都是桂花的芬芳。
黄昏,残阳斜照。
陆之韵抬眼,便见唐元坐在床沿,身上的白衬衣、剪裁合体的西裤、价格不菲的黑色薄呢外套都因他昨夜和衣而睡便得皱巴巴的,担有一种凌乱的美感。
她看了没多久,唐元抬头,也看了过来。
陆之韵下意识地撇开目光,片刻后,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里只有他们,没有别人。她再也不用担心有人因为她的一些举动而推测她的一些行为,从而起哄,令她便成笑话。
于是,她又看了回去,面无表情地问:“你瞅什么?”
唐元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青铜选手了。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他眉宇间有几许令人心软的疲惫,却对陆之韵勾唇一笑,眼角眉梢都斜挑,轻轻地玩笑式地吐出一句:“我瞅你咋地?”
陆之韵心头一酥,眉头却紧皱起来。
唐元心中便有些忐忑,果然听陆之韵颇有些嫌弃地吐槽:“你好油腻。”
这还是唐元第一次收获这样的评价。
他不愿意承认:“你说谎。”
陆之韵心头有些慌,却不动声色地和唐元对视:“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最好老实一点。”
“ok。”唐元站起身,身姿挺秀,犹如玉树当风,有些无奈,“老同学,我能洗个澡吗?”
陆之韵盯着他,吐出两个字:“你洗。”
唐元举起手晃了晃,锁链叮铃作响:“我总得脱衣服吧?”
陆之韵说:“你最好不要耍流氓。”
唐元保证:“我只是想洗个澡。”
于是,陆之韵拿来了一副镣铐,先把他的双脚锁在一起,再打开了他手上的锁链。她言简意赅:“脱衣服。”
他们隔得很静。
唐元慢条斯理将外面罩的大衣丢在床上,又慢条斯理地解扣子,令陆之韵将他那仿佛被上帝轻吻过的手看得更清楚。
纤细修长、指节分明。
他的长指轻轻地,一下一下将衬衣的扣子解开,令她看到衬衣下白皙而紧实的肌肤。
陆之韵眼眸中似有恼怒:“你快点,别搞什么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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