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蘅对自己算出的结果略有怀疑,不过风度还是要保持的,她转头面无表情看了何安安一眼:“是这个方向。”
给大佬面子,何安安没作声,揉了揉腿继续跟上。
这是会的题!
付蘅不动声色支了两个纸人,见风就长,堪堪有半人高才停下。
“咳——”见何安安看她,付蘅往边上走了一步,让出身前的纸人。
何安安:???
不等她说话,纸人已经飞奔到她身边,握着她的鞋子举起来。
何安安:……
付蘅满意地笑笑,剩下的纸人把她举了起来,这个动作和它们端面的姿势没有差距,不过她们是活生生的人。何安安的表情有些崩裂,深吸一口气,赶在纸人动起来前叫停:“等等!”
强颜欢笑,欲抑先扬。
“这东西挺好,不过这么高容易被挂住。”
何安安说话的时候眼神停留在横在眼前的树枝上,付蘅恍然大悟:“我忘了。”
她忘了什么,何安安不知道,脚底下的纸人动了动,视线瞬间变低,她已经稳稳地坐在了纸人的背上。纸人四肢着地,欢快地跳了两下,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圆圆的头甩了甩,叫了两声——汪汪。
何安安:……挺有灵性。
付蘅也挺满意,矜持地点点头,“应该就是这样,走吧。”
从日中爬到日落,从山脚爬到山顶再到山腰,终于,眼前出现了一座老旧的小木屋,像是山里猎户搭来临时落脚的地方,纸人驮着两人停了下来。
真的是这里吗,不是为了挽尊停下的?
孙奇住这里,他怕不是个野人。
话到嘴边打了个转又收了回去,何安安瞄了眼面无表情的付蘅,脚下没有动,“是这里吗?”
“嗯。”付蘅轻轻应了声,也不看她,径自走到门前。
木屋长宽不过十几步,门上挂了个老式的锁,挺干净,最近是有人来过,这会儿寂寂无声,不像是有人在。
有没有人都不影响,‘哐当’一声,门上的锁应声而落。
两个纸人上前推开门,毕恭毕敬撑在门边。
屋内的景象顿时一览无余,靠墙的地方有张床,光秃秃放了张木板,再无其他,若不是地板干干净净没有多余的落灰,谁也不会相信这种地方有人长住。
准确说,何安安现在就不信孙奇会在这里长住,就是苦修也不是这个风格,转了一圈连多余的灰都没见着一处,她意味不明看了眼付蘅,她打进了这个屋子开始就没说过话,在那儿一动不动恍若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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