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际,沈家大门外,数辆车撵停在了门前。
沈老夫人次子,官居从四品都转运盐使司同知的沈嵩,与夫人戴氏,以及嫡子,年近二十的沈清寒,嫡女,明年年初便要及笄的沈轻语,一家四口回到了主宅。同时还带回一位来客,戴氏娘家长兄的嫡长子,她的亲外甥,戴少恭。
同回的,还有诸多侍候的侍人小厮,以及从保定府带回的众多衣食杂物等,堆了满满两车厢。侍人们将车上的东西一一搬下送进府中。沈嵩则携着一家人,前往后堂拜见沈老夫人。
后堂内,在老夫人的示意下,除却还在大理寺处理公务的沈靖与出府与友人相聚的沈清远之外,大房的人皆已到场,迎接二房一家人归来。宽敞的后堂中,四角鎏金镂空熏炉中的炭火将后堂熏得热乎乎的,隔绝了堂外的天寒地冻。
沈嵩与戴氏领着沈清寒与沈清语向沈老夫人磕头行礼。“不孝儿嵩,携长子清寒,长女清语,向母亲叩头,愿母亲身体康健,福泽百年。”
身旁,一袭裘紫锦袍,面容娇丽如少妇,气质端庄大方的戴氏跟着行礼道,“儿媳玉禾,给母亲请安。愿母亲平安喜乐,福寿绵延。”
沈老夫人高兴得连连颔首,“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说着亲自起身上前将沈嵩与戴氏扶起后,拉着二人的手道,“你们这次回来,有何打算?嵩儿在家是待不久的罢,他打算何时启程回保定府?能否多留一些时日?”
戴氏道,“母亲,此次儿媳回来后便不离开了。清寒年后便要春闱,清语年后也要及笄,都是事关终身大事的,今后要留在府中仔细斟酌打算了。夫君在保定府身居要职,在家中不能呆久,年后初八便要启程前往保定府。”
老夫人闻言一急,“初八便要启程?不能过了元宵在去?”
望着许久未见的老母亲,沈嵩轮廓刚正的面容露出一丝暖意,“母亲莫急,今日才年二十,儿子初八方才离京,能在家中陪母亲呆个十数日。虽不长,却足矣。年后保定府内还有许多政务需儿子亲理,实在不能在家中久留。”
见沈嵩这般说,老夫人也不能勉强。毕竟身居官职,政务更为重要。
“既如此,母亲也不勉强你。这段时日在家中好好修养,你大哥还未休沐,尚在大理寺处理公务,稍后等他回了你自去见他。”言罢,老夫人便松开他们二人的手,转而看向他们身后的沈清寒与沈轻语二人。
“清寒,清语,过来,让祖母瞧瞧,两年未见,祖母都快认不出你们了。”老夫人说着将二人招至身前。
沈清寒年逾十九,一身深蓝色对襟长衫外套裘袄,身高体长,面容肖似戴氏,清俊姣好的五官有着女子的秀丽,也有男子的英气,结合了父母二人优势的沈清寒面容尚有一丝稚嫩,大体却是沉稳从容。此刻被老夫人召上前,恭敬道,“清寒给祖母请安。”
沈老夫人慈爱的眸光落在沈清寒身上,满意颔首,“许久不见,身形倒是出挑了许多,清寒啊,学业习得如何?两年未见祖母了,可曾想过?”老夫人问着,自己忽而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沈清寒见此,唇角扬起一丝笑意,“一切都好,孙儿也想祖母。”
这时,年满十四,年后便要及笄的沈清语缓步上前。沈清语遗传了戴氏姣好的容貌,一袭粉色百褶长裙,套象牙白织锦花布袄,梳着朝云髻的发髻上缀上一只工艺精致的镂空雕花翠玉簪,青葱少女的气息铺面而来。这会缓步行至沈老夫人面前行礼,出口的嗓音轻灵悦耳,“清语给祖母请安。”
沈老夫人望着面容已经长开,神态肖似戴氏,却更为俏丽而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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