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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三年前,我跟阿楷分手了。
我的心情很奇怪,难过,委屈,不舍。阿楷从来不会拒绝我的要求,他唯一拒绝过我的事情,就是对我有伤害的事情。也就是说,与我继续在一起我会受到伤害。
得出这个结论的我沾沾自喜,跟本是听说这事后赶过来安慰我的冬花和琦琦毫不吝啬的分享了一番。
“那就看看他到底是什么苦衷吧?”冬花高深莫测起来。
近几年,他回国后就子承父业,据说生意做得很大,连着整个人气质也是大变,我能察觉到还是得益于他这几年基本很少再跟我斗嘴逞凶了,遇上我不讲理的情况也都让着我。
记得我生日那天,因为点菜我跟他又起了争执,阿楷说我是以大欺小,我硬是比了比跟蒋冬花之间无法跨越的身高鸿沟,露出一脸鄙夷,怎么欺负?可这么一说,冬花神色瞬间更加沉重起来,只吃了几口就离开了,之后也是过了许久才同我和好。
我自以为是地等着阿楷来主动跟我解释,谁知道最后是冬花把我带去了医院。
隔着一条走廊,阿楷躺在尽头的病房里——脑癌,晚期。
我倏然转身,硬是把眼泪逼回去。
蒋冬花看我的表情很莫名其妙,真是的,我又不会有事。现在有事的人也不是我啊。
出了医院买了点水果,我才进了病房。
蒋冬花没有跟着,出来的时候,我看他倚着走廊的窗户,似在沉思什么。我不知道刚刚病房里,哭声是不是太大了些,会不会被他听见……
即使回到院里,我找到琦琦,也是笑着的,告诉她哥哥没事。琦琦也在高三的关键时候,阿楷嘱咐我不能让她分心。
那晚,蒋冬花送我到门口时,他什么也没问,只是给了我一个拥抱,很温暖……
别担心,我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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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楷治病需要钱,而对于那时的我来说,仅有的省下来的积蓄根本撑不了多久。这也是阿楷撑了这么久的原因,他早早准备好了放弃,默默把自己的钱都慢慢转到了我和琦琦那里。
病房里,他刚刚从疼痛中睡下。我看着他的睡颜,不禁恍惚。
对于我们这种从小野着的孩子来说,再大的问题都比不过天塌下来,所有悲剧不过是概率问题,不是我就是别人,与其苦苦哀怨,不如顺其自然,心胸开放。
我去找了蒋东程。
我很少去找冬花,即使多年的好友,相识相知,但我始终知道他与我们并不相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