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将领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开口。他们嘴上不说,眼神却不停向被戚云抱在怀中的人望去。这群人的眼神都好得很,立马就认出那件罩在外头的貂绒披风是戚云的。
他们在塞北共事多年,深知戚云的性子,平日倒也大方,可一旦什么玩意儿被他划为自己的所属品,就不许旁人动一丝一毫。这貂绒披风戚云一向宝贝得很,竟也舍得罩在别人身上?
“咳咳。”帐中接二连三地响起咳嗽声。
“将军,”军中的谋士斟酌着开口道,“我等都在等着将军归来,好商量陛下西狩的大事,您看是不是先请这位……姑娘下去歇一歇?”
戚云扫了众人一眼,抱着小皇帝走上主座。
他掀开将对方罩的严实的披风,手指忍不住在光滑细腻的颈间肌肤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其实说是姑娘也没什么错处,他在塞北征战多年,见到的不是肩上能跑马、拳上能站人的戎人女子,便是面黄肌瘦的灾民。真要说来,不论是样貌还是身段,都还不如小皇帝生得标致。
这样大不敬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戚云却没生出什么愧疚的心思。自从十二年前,戚家上百口一夜之间被灭门那天起,他就已经不是大周的忠臣了。
皇帝又如何?如今还不是要仰他的鼻息过活?
戚云将披风拉至小皇帝的胸口,露出那张清秀的脸。
众将:“……”没想到戚云竟是个好男风的!
戚云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扬声道:“陛下,这些便是我塞北的守将。”
众将皆惊。
宜青一路都乖乖缩在披风里,此时才露出两只眼睛,悄悄把帐中的众人都打量了一遍。塞北守将多生得高大威猛、五大三粗,此时又面色怪异,神情可怖。于是他四下望了一圈,又缩回了戚云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