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太远,她看不清孟清河的表情,只觉得其像极了一头伺机而动的狼,此刻正不甘心的送自己的猎物离开。
她一阵心悸,飞快地转过了头,跟着顾升往山下走去。
……
公交车晚点了,过了九点,迟迟未到。
顾升焦急地来回踱步,生怕车不来。
大黑更是提议返回去桃婶家,打电话叫出租车过来。
这个方案立马就被南山给否决了,她忘不了那个站在山脚的孟清河,总觉得回去之后,就再也回不来了。”
顾升想了想,都到这里了,也不介意多等一会儿,只要车子会来就好了。
几人商量后决定,若是十点了车子再不来,他们就回去打电话叫车。
公交车到底还是来了,不过迟了半个小时。
四人皆是笑逐颜开,兴冲冲地上了车。
只要能离开这个地方,颠簸感似乎也可以忽略了。
车子摇摇晃晃的,把南山摇出了些许睡意,她对身旁的顾升说,“我困了,眯一会儿。”
“嗯,”顾升揽过了她的肩,“睡吧,肩膀给你靠。”
南山依言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一会儿,顾升也来了睡意,他今日比她醒的要早多了,两个人头靠着头,双双进入了梦想。
大黑颇有些嫌弃地看了眼靠在自己肩上的二黑,毫不留情地把他的头推到了小黑那边。小黑也不乐意让二黑靠,又把他送到了大黑那边。
大黑和小黑你来我往了一番,最终二黑头靠在了椅背上,仰头睡着。
……
南山醒来后,身上穿着病号服,手上插着针,正在输液。
又环视一番周围的环境,才意识到自己是进了医院了。
她意识昏昏沉沉的,觉得大腿有些酸。起身看了一眼,见到了头枕在她的腿上睡觉的顾升。
她稍微动了动,就惊醒了顾升。
顾升猛地抬起了头,见到了她醒着后,一脸惊喜。
他声音嘶哑,“你可终于醒来了,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少天了。”
那天车子到站后,顾升想把南山叫醒,可她一动不动。要不是她还有呼吸,他还以为她已经死了。
之后,他试了很多方法试图唤醒她,都不管用。
医生对她这种情况也无能为力,她的身体各项指标都是合格的。医生让他等,等她醒来。
南山一愣,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邋遢的顾升。
眼前的顾升,头发乱糟糟的,一看就是好几天没有打理了,胡子拉渣,眼中带着些许血丝。
说完,顾升就背过了身,“我害怕你再也醒不来了,我每天每夜跟你说话,可你就是不理我……”
南山保证道,“我以后不会再无缘无故地睡过去就不醒来了,我向你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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