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玦将迈出去的腿又收回来,打消了现在就回去的想法。
如今的情形与昨日颠倒过来,他不炫耀一会儿,还真对不住自己淋的那场雨。
司马琰没有说话,只沉沉盯着他,嘴角和颊上的伤痕开始抽痛,和司马玦的话一起挑动着他的神经。
“啊,对了,兄长是想问姑母昨夜睡得如何?”
司马玦笑道。
“昨夜彘奴伺候了姑母一晚上,所以她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呢。”
“让开。”
司马琰挤出两个字,抬步就要进殿。
他的心不断落下去,却还被一丝微弱的希望托住。
万一只是小杂种撒谎骗他呢?
万一她昨晚没睡在殿中呢?
可万一,她真的和司马玦······
司马琰不愿再想下去,也不敢再想下去。
“姑母现在还累着,皇兄现在进去,不太合适吧。”
司马玦挑眉,挡住司马琰去路,意有所指。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谁让司马琰昨日跟姑母装亲近,还说什么让她先去穿好衣衫,免得他看着不雅。
他记性可好的很,如今报复的机会就在眼跟前,不找补回来,那他岂不是傻子?
“滚开!”
司马琰低喝出声。
再好的涵养,再深的城府此时都藏不住他的怒火,司马琰上前一步逼视着司马玦。
可碧眸少年不为所动,淡淡笑着与他对视。
两人一时间僵持不下。
“彘奴,是谁在那?”
纱帐后刚刚洗漱过的司马莞披散着头发,披着一件衣衫出来询问。
她听见了殿门处的争吵声。
层层轻纱被她掀开,眼前的一幕也让她僵在那儿。
清郁俊秀的青年与高大轻矫的少年互不相让,明明眉目之间相似之处颇多,此时看着彼此却如同看着仇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