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冷不防之下,凌蝶被呛了几口水。只得赶紧闭气,张开四肢,再次让身体仰浮在水面之上。
小姑娘似乎听不懂两人的谈话,但是父亲突然的改变让她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记忆中的父亲从来都是一副懦弱的形象,可是今天,遇到这个女人,父亲爆发出来的霸气,有些吓人。
“你是华夏人?”小姑娘好奇地看着这个外国人女人问:“你的岛国话说的这么好,难道你是间谍?”
爱做梦的小丫头,凌蝶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间谍?不是,我是一名旅游者。请多关照。”
说话中,见那个中年人依旧用仇视的眼光看着自己:“你父亲为什么这么仇视华夏人?”
小丫头叹了口气,“我姐姐被华夏的蛇头拐走了,所以父亲很讨厌华夏人,请你理解一下。”
“对不起”,凌蝶也很同情的说。
“没事,又不是你干的,你不用自责。”
小丫头摸了摸眼泪,又恢复了纯真的笑容。
“那可说不定。今晚让利亚老板来,说不定能问出点东西来。”中年人点燃一只香烟,幽幽地说到。
当他们回到了小岛的岸边,小姑娘端来了针线和一把杀鱼的小刀,要给凌蝶缝合伤口。那些被海水泡的发白的皮肉已经有些溃烂,凌蝶不得不自己爬起身来,用一把小刀,开始剔伤口处的烂肉,看得小姑娘一阵的寒心,仿佛凌蝶在剔她的肉。
看着鲜血淋漓的凌蝶,小姑娘有些手足无措。
“以前没给人包扎过伤口吧?”凌蝶用尽量轻松的语气说。
这些伤口,必须缝合,因为这小姑娘的父亲,去找那个叫利亚的酒吧老板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对自己不利,自己现在手里连一样差不多的武器都没有。
“包扎过,不过从来没有缝合的经验。”小丫头摇了摇头,显得有些无奈。
“要不我来当你的试验品。”
接过对方手中的针线,看了看,这小丫头还算专业,针线都是手术专用的,线是可溶性缝合线。
“你自己能处理吗?”小姑娘有些不敢看凌蝶的伤口,她的腹部血肉模糊,胳膊上甚至露出白森森的骨头。真想不到,这么重的伤,她还能和自己谈笑自若的说话。
“腹部的伤口我能处理,但是胳膊上的,需要你帮忙。我给你做个示范。”
拿起针线,凌蝶如同缝补破破袜子一般,熟练地在左腹部的伤口上飞针走线,针脚很密,而且是很专业的连续锁边缝合法,看得小姑娘一阵眼晕。
缝合之后,凌蝶很麻利地打了个死结。
“我怎么觉得你是外科医生。我们这里的大夫缝合伤口的技术可是不如你,而且你太熟练了,就像喝水吃饭一样自然。”
小姑娘接过针线,学着凌蝶的样子,开始几针有些生疏,不是扎的位置有偏差,就是捅得太深,疼得凌蝶直咧嘴。小姑娘连忙道歉,手脚却更加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