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句话让纳兰秀海尴尬不已,其他三个年轻人却差点笑出来,纳兰秀海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居然被人说到幼儿时期的事情,绝对是让人无语。
偏偏这个老头子的身份在那里摆着,他还真没有办法反驳,他比自己父亲还要大一些,不过他也很想问问这个老头,多少年没出来了,怎么还能动不动张嘴五十年前的事情。
这时老者不等纳兰秀海开口,已经扭头对苏惊飞道:“你就是苏惊飞吧,小铭子总是和我提起你,我总算看见活的了。”
楚逸铭在旁边很不满的道:“爷爷,你叫我小铭就行了,那个子字就不要说了好吗?你都把我叫成太监了。”
“呸呸呸,我们楚家每个男人都龙精虎猛,说什么太监,真是找揍了,忘了爷爷小时候怎么收拾你了,这个小兔崽了。”楚老头还真是个暴脾气,听到楚逸铭的话,不仅没有反省,反而责怪道。
楚逸铭这时也像很多孙子在爷爷面前一样,撇撇嘴道:“爷爷,我觉得你说话要注意点,什么小兔崽子,从遗传学的角度说,对你不利。”
他的一句话说完,纳兰秀海和苏惊飞都差点笑起来,这爷孙俩还真是能逗,旁边的楚晨显然见多了如此情况,尽管想笑,却还能忍得住,这爷孙俩在一起,好像很少能正经。
苏惊飞为了不让自己笑出来,只好赶紧对老头道:“楚老爷子,我就是苏惊飞,本来应该登门拜访的,可一直没有时间。”
楚老头摆摆手道:“别说什么楚老爷子,这样的称呼我很别扭啊,老夫楚白眉,你就叫我楚爷爷好了,你和我孙子平辈,我也不算占你便宜。”说完话,又顿了顿低声道:“好像你和湘儿那丫头关系也不赖啊!”
苏惊飞一惊,目光不自觉看向楚逸铭,自己和上官湘儿算起来是昨天晚上才定下的关系,这老头没有道理知道,应该就是楚逸铭和他提起过。
他想询问一下楚逸铭的意思,结果楚白眉先开口道:“你不用看他了,不是小铭子告诉我的,上官湘儿那孩子有什么事情,我哪能不知道,你还真以为她离开我们楚门,就不是楚家的人了?”
苏惊飞一愣,想不到楚白眉会这么说,而这不是关键,楚白眉关注上官湘儿,那是因为她曾经师从楚家,可换句话说,与楚门实力相当的冯家,好像情报系统也不会比楚门更差,既然楚白眉知道上官湘儿和自己的关系,那么冯家?
想到这个,苏惊飞就是一身冷汗,他现在都想立即给上官湘儿打电话,让她离开冯家了,不然被冯家知道上官湘儿的目的,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这时,楚白眉忽然开口道:“你不用紧张,湘儿的事情只有我才知道,冯家那个傻老头子才没有那么聪明呢,你也不想想,二十岁的上官湘儿可以当冯灭灵的干女儿,这个情况对劲吗?”
苏惊飞愣住了,按照年龄,冯灭灵就算没有九十,也要七八十了,按照年龄,他应该是上官湘儿的干爷爷才对,怎么变成了干爹,这个其中还真有问题。
可惜楚白眉的话点到为止,只是让他觉得有问题,却并没有解释具体原因,而是笑着道:“苏小子啊,你这一年的发展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苏翰林那小子的三个儿子果然没有一个孬种,哪像我们楚家啊!”
苏惊飞这次沉默了,楚白眉口中的苏翰林,正是自己的父亲,苏家的老爷子,他原本名字也不是这么文雅,这时开国大佬给他改的名字,这点他听母亲说过。
楚白眉是楚家的老爷子,虽然年龄上略高于苏翰林,可实际辈分上却同为上一代高手,而且因为传说中苏翰林的武功现在是活着的高手中的第一,楚白眉对苏翰林还是有几分尊重的。
楚逸铭知道苏惊飞和苏家关系并不睦,怕爷爷说多了他不高兴,也就赶紧转移话题道:“爷爷,我们先进去吧,今天是展览会的最后一天,让你看看那几件宝贝,保管你看了都会心动呢!”说着就要往里走,还不忘了给苏惊飞使个眼色。
苏惊飞心领神会,也跟着笑道:“是啊,楚爷爷,你应该也听说过这次展品的珍贵,等人到齐了,就会给大家一一展示的。”
人老成精一点都没错,楚白眉把楚逸铭和苏惊飞之间的眉来眼去都看在心中,知道肯定有事,他也没有多问,不管是苏惊飞还是楚逸铭,都有自己的思想,自己不能过多管制。
心中想着,也就顺着他们道:“惊飞啊,这次是谁让你来保护这些东西的啊,这胆子可够大的。”
苏惊飞苦笑,自己总不能埋怨柳宗云吧,更何况他也没想到这次的展览会能引起这么多人注意,特别是这些老家伙,随便来一个都够自己喝一壶的,现在现场中,就有三个人没有把握对付。
幸好这些老家伙之间也相互忌惮,不然还真是让人头疼,现在听到楚白眉的话,也只能无言以对。
楚白眉也不是那种特别较真的人,看苏惊飞沉默,也就跟着继续道:“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压力,我想今天我们这些老家伙都出来了,来的人肯定少不了。”顿了一下道:“对了,苏翰林估计今天也会来。”
这已经不是第一个人说到苏翰林要来,苏惊飞心中也已经基本上做了准备,楚白眉说得话就算不能百分百应验,可也有着一定的可靠性。
正在说着话,那边冯灭灵也发现了楚白眉,顿时冷哼一声道:“呦,这不是白眉老头吗?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峨眉的长眉呢,都这么一大把岁数了,还不死呢?”
楚白眉听到冯灭灵的话,呵呵一笑道:“唉,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灭灵小弟啊,我虽然不是峨眉的长眉,可我叫白眉啊,也不应该太丢人啊。”不等冯灭灵开口,又继续道:“想当年,我们这一代人,死的死,亡的亡,我还以为能喝到你离世的喜酒呢,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居然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真是太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