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丁山又算老几?
陆逊哼哼了两声:“真要是把咱们给惹毛了,咱们把朱家给平了。”
霍青笑骂道:“平什么平?不看僧面看佛面,咱们跟朱京虎的关系不错。这要是闹僵了,往后可就不好见面了。”
“那就不见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这家伙,就不能消停点儿。”
霍青瞪了陆逊一眼,走过去,将郭士广给弄醒了,淡淡道:“郭士广,往后,你跟着我混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郭士广怒道:“跟你混?你算哪根葱啊。”
“郭士广,你还是人吗?”
霍青上去给了他一巴掌,怒道:“今年的9月15号晚上,下雨,你开着警车回家。在路边,见到了一辆停靠着的车子,引起了你的警觉。你从车上跳下来,就见到两个小混混把一个女孩子打晕了,正在扒她的衣服……你冲上去,把小混混给吓跑了,却趁机非礼了那个女孩儿。事后,你又把女孩子叫醒,带她去警局报案,把这一切都归罪于小混混的身上了了。”
“8月份,孙家的孙名扬打伤了人,塞给了你一笔钱,你愣是把这件事情给遮掩下来了。”
“7月份,沈羊市太平岗镇派出所所长,想要往上爬,给了你一笔钱。你把他给弄进了沈羊市学府路公安分局,当了一名副局长……怎么样?还要我再一件一件地说出来,让你听听吗?”
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郭士广的胸口。郭士广的脸色苍白,浑身战栗,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霍青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难道你没听说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句话吗?”
“我……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跟你说,就算是我同意跟你混了,王麻子和朱丁山也不会放过你的。”
“他们?”
霍青嗤笑了一声:“他们要是舍得死,我还不舍得埋吗?我肯定不会让他们失望的。”
这得是怎么样的自信,强烈感染了郭士广。在他的眼中,这个身材消瘦,看上去还有几分单薄的青年,是那样的伟岸,是那样的不可战胜。
郭士广深呼吸了几口气,站了起来,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霍青淡淡道:“我叫霍青。”
“啊?你……你就是霍青?”郭士广的眼珠子,当即就瞪大了,叫道:“你就是那个在通河市呼风唤雨……华泰集团的霍青?”
“什么呼风唤雨?还撒豆成兵呢。”
“我……哎呀,我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往后,我郭士广就跟着你混了,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对于霍青的“英雄事迹”,在整个东北的上流社会,广为流传。那些商界名流、富甲权贵们,谁不知道霍青?在通河市,挑翻了谭家、单家、周家,更是神仙茶的研发者。在边城、长吉市……不知道有多少人跟霍青作对,都让霍青给干垮掉了。别的不说,连北江省公安厅的厅长谭先翁,都栽在了霍青的手中,就更别说是郭士广了。
当然了,这些秘闻都是郭士广暗中打听到的,外人自然是不知道。
郭士广还是有些不太明白,问道:“霍少,你这次来沈羊市……是为了张爷的六十大寿吗?”
“扯淡,张莽的六十大寿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告诉你,我这次来沈羊市,就是为了白岩嵩,他是我老丈人。”
“啊?这……原来是这样啊?”
郭士广暗暗咂舌,一方面,庆幸自己没有得罪了白岩嵩。对于白家和白岩嵩的事情,他也略有耳闻,那是牛柏万和时英钟干下的好事,他可没有参与。一方面,他又赞叹霍青的牛掰。要知道,张莽是东北王,谁见到了不得敬畏三分啊?可在人家霍青的眼中,直呼大名,根本就没有将张莽放在心上。
牛掰,真不是一般的牛掰。
郭士广讪笑了两声,又道:“时英钟一心想抓捕白岩嵩,这事儿我能从中周旋,相信没什么问题。不过,王麻子和朱丁山就有些棘手了。犯人越狱,这可是重罪。要是上头追查起来,王麻子可担负不起这个责任。而朱丁山,他的大儿子朱京龙娶了牛柏万的女儿,二儿子朱京虎是东北王张莽的大徒弟,实力雄厚。现在,郝文辉的文辉皮草抢了他们的生意,朱丁山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霍青撇撇嘴,哼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去把王麻子叫进来。”
“现在?”
“对。”
“我跟你说,王麻子当土皇帝当惯了,很凶残……”
“我让你去就去,你怎么这么啰嗦?对了,我把你干的那些卑劣勾当,都发给我手底下的兄弟了。万一我出事了,他们就会把这些消息发布出去。反正,你自己看着办。”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