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晶的声音又想起来:‘横着的这里问,演出的最后一场叫什么。我想的是‘压轴’,但是又连不上那个‘大’字。’
金婷婷算了出来,教着包航说:‘横向的叫‘大轴子’。’
‘大轴子?’三个女孩奇怪地相互看着,这倒是没听说过的词语。
‘对,这是一种京剧的术语。京剧的第一场,叫做‘开锣戏’,第二场叫做‘早轴’,第三场叫做‘中轴’,第四场叫做‘压轴’,第五场叫做‘大轴’,俗称‘大轴子。’’
‘不对啊,最后一场不应该是‘压轴’吗?’
‘当然不是啦。压轴是倒数第二场,是用来压住场子的,留住最后一场的轴。如果最后一场是压轴,岂不是该叫做‘压散场’了?’
范卓邵听着金婷婷给包航念完了网上的资料,从视频通话的画面里看不出三个女孩有明显的动静。他问道:‘包航这是进展怎么样?’
我说:‘看上去挺好的。这样聊天,起码说明女孩不反感他。’
金婷婷点头,补充说:‘不仅是不反感,进展挺不错的。从‘你知道这个吗’,到‘我想问问你这个’,到‘我想请教你’,陈晶的用语已经发生了变化。女人对男人的情感里,如果有了仰慕,就等于全有了。男人对女人的情感里,如果有了仰慕……’
我笑着补充:‘就等于全毁了。’
范卓邵问:‘至于吗?’
我摇头:‘当然不至于,这都是传统的思想,不适合人类多样化发展的今天了。不过话粗理不粗,‘全有’、‘全毁’不至于,但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薛琳娜撇撇嘴:“封建老头子的想法。”
林浩笑着:“当然不是一定。不过总要承认,这是一种较为普遍的现象嘛。机场餐厅里,陈晶还在与两个朋友和包航讨论:‘就剩这一个题了,所有竖的我都想出来了,就这一个横的,我不知道。’
包航又一次略带尴尬地拿着剪报,对电话描述说:‘所有竖的都想出来了,只有横的最后一条想不出来。最后一条的第一个字是‘与’,第三个字是‘初’,倒数第二个字是‘人’。它的提示是……’
包航注意到,刚才一直看着他手上剪报,并且时不时抬头讨论的三个女孩,此时已经齐刷刷地看着他。他知道自己大声朗读报纸的样子,一定很傻,但是也迫不得已。
‘这个……我把这个念一下啊,有助于在脑海里形成影像,拓展思维。你们也能听到,一起想嘛。’包航尴尬地笑笑,‘它的提示是‘写在一种女士香烟上的词’,就是说两个人初次相遇时候的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