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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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拦了台的士,报了梁雨听家的地址。

呼吸有点困难,夏天问自己用手背去碰额头,果然连自己都能觉得烫。

他很满意。

十分艰难地爬上四楼,按响梁雨听家的门铃。

梁雨听一开门就发现门口站着的是夏天问,还来不及开口,那个高大的身影已经站不住地直接倒到她身上。

梁雨听也被他弄得差点没站稳,手才碰到夏天问就被烫得缩了回去。

她赶紧将面前的人推开到站稳,惊讶地打量起来。

夏天问脸色很不好,头上渗着汗。唇色几乎没有血色,眼眶也整个都陷了进去。

他声音沙哑,委屈地说:“我感冒了,你屋里有药吗?”

梁雨听不禁蹙眉。夏天问自己一个医生,问她来要药?

“没有药,你赶紧去医院吧。”

夏天问虚弱得说话完全没了平时的中气,可这语气里又透着股梁雨听十分熟悉的可怜劲:“没人照顾我,我可以进去吗?”

夏天问没说完,门又被关上了。

看着紧闭的门板,夏天问难受地倚在一边的墙上,头痛嗓子疼,口干又呼吸不畅。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才十来秒,已经关上的门又“咯吱”一声打开了。

屋内的梁雨听一脸沉重地看着他:“你怎么连件外套都没穿?”

她将门拉开:“进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甜,不会太远了→_→

请别太想念

梁雨听把夏天问安置在沙发上, 又赶紧拿起烧水壶接水、通电。

水烧着了,她走回客厅,看着倒在沙发上的夏天问, 心都揪了起来。

夏天问在她的印象里一直身体很好, 这次也不知道是水土不服还是怎么的, 竟然能严重成这样。

此时沙发上的人拧着眉, 像是努力在忍耐病痛带来的身体不适,嘴唇干到起皮, 额头间的汗一点点渗出来,人也吃力地呼吸着,不时伴着咳嗽声。

梁雨听实在放心不下,叫他:“还是去医院吧。”

躺在沙发上的夏天问往回缩了缩,有气无力的:“我不去, 我要在这里。”

梁雨听头疼,她家一没有治疗条件, 二没有医护人员,呆她家里就能好还是怎么样?

“你这样不行。”梁雨听直接走到他旁边,再次催促,“起来, 我送你去医院。”

夏天问就像个不愿去上学的小孩, 他不仅没起来,还更加往沙发里蜷缩:“我不去,去了就回不来了。”

回不来什么?

梁雨听的脸色也沉重起来。现在的夏天问真的比以前难懂,也比以前难搞。

“你不去, 拖出毛病来怎么办?”

夏天问声音发哑, 说话显然有些吃力:“我是医生……我自己有分寸。”

“你确定?”

“我确定。”

夏天问就像颗钉子一样钉在沙发上,仿佛梁雨听要是硬拉他, 他就会扒着沙发不撒手。

见夏天问这么副死活不肯出门的态度,梁雨听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妥协:“至少吃药啊。家里没药,你告诉我买什么,我去帮你买。”

夏天问这才听话地报了几个药名,梁雨听则用手机一个个记录。

梁雨听正记着,躺沙发上的夏天问视线不知道扫到了什么,竟看着一个方向勉强坐了起来。

梁雨听顺着夏天问的视线看过去,夏天问看的,还是当初留给他的那个房间。只是从沙发这边的视角看过去,其实什么都看不见,但夏天问就这样盯着那个房门,看得有些入神,一时都忘了跟她讲药名。

梁雨听叫他:“天问?”

夏天问好似这才反应过来,两只眼睛在那间房前面不舍地停了好几秒,突然开口问:“我可以睡床吗?”

他伸手指了指那间房:“就空着的那间。”

梁雨听公寓每周请家政阿姨打扫卫生,原本留给夏天问的那间虽然没人住,但每周清洁,倒还是挺干净的。

可梁雨听还是摇头:“床上没有铺床单。”

夏天问有些失望地“哦”了声,没坚持,人有些脱力地躺回沙发里面。

他把最后一个药名说完,侧身面向那个房间躺着,依然在看房门。

梁雨听将烧好的热水倒到被子里,放在夏天问旁边的茶几上。她进屋拿了钱包,提起钥匙,嘱咐夏天问先休息一会儿,很快出了门。

“砰”的一声关门声以后,屋子里变得安静。

感冒发烧的劲头在逐渐上来,症状持续加剧。

夏天问的头越来越沉,也越来越疼,嗓子跟被人卡着一般难受。

发热的身体令他不觉呼吸粗重,眼皮子仿佛几万斤,怎么都睁不开。

但他还是拼命地睁开了眼睛,勉强坐起身,接而掀开被子,躬身站了起来。

越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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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虚的脚步让他走路都摇摇晃晃的,夏天问走得不快,有些吃力地扛着头疼,好不容易才走到了那间房间的门口。

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他想了无数次,想知道这间房间长的是怎么样的。

如果不是因为那些事情,他本可以在这里,拥有他最向往的学习机会,最爱的游戏和最爱的某个人。

本来不该是现在这样,不该是想进来看看都如同奢望。

夏天问拖着几乎走不动的步子一步步挪到那台电脑前。

手伸过去想摸一下显示屏,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敢摸,又把手收了回去。

两年半了,当时配置最好的电脑,放到当下,已经不像当初那么先进。

梁雨听将这个电脑桌摆在窗台边,光线那么好,电脑桌那么大,电脑屏幕还是分屏的。

那时候他被林晚赶出家门,只有一台手提玩电脑,游戏体验差极了,只是随便跟梁雨听说过一句自己家里的电脑是分屏的,玩游戏舒服,没想到……梁雨听就记住了。

再往旁边看,是一个空着的书柜。夏天问靠想象来猜测,这也是梁雨听帮他准备的。

视线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不难看出梁雨听用心布置过,再不经意扫过窗边,夏天问的眼睛猛的瞪大,惊讶地看向窗外。

隔着透明的玻璃窗,不远处a城第一医院的招牌显眼得让人无法忽视。

他眼睛忽的发热,怔怔地看着。

怪不得……就说梁雨听的收入水平,住什么电梯楼没有,偏偏选这么个不算太新的楼梯楼小区。

怪不得……他当时知道她公寓位置的时候还在疑惑,怎么会选个离她律所那么远的小区。

原来是这样。

夏天问搞不清楚自己是想哭还是想笑,她曾经那么喜欢他,所有最好的都想给他,但他却把这一切全部搞砸了。

所以他不能怪她当初那么生气、那么失望,也不能怪她如今这么冷淡、这么生疏。

梁雨听特地穿了个运动鞋出门,她第一次发现自己能跑得那么快。

飞速地下了楼,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小区边上的便民药店买好药,又飞速地往公寓的方向跑去。

提着一袋子药进屋,梁雨听快步冲到沙发那边,却发现沙发上已经没有人了。

她往厨房和洗手间看了看,也没看见夏天问的人影,她不免有些紧张地各个房间找了遍。

走到空着的那间房时,梁雨听终于在里面发现了夏天问。

夏天问显然是扛不住高烧,已经睡着了。

就睡在那张空空的床上,闭着眼睛,还是半缩着身子,躺在还包着透明包装塑料的新床垫上。

床垫都买了两年多了,严格来说可能也不新了,但因为夏天问没来成,她买来就一直放床上,从没拆开那层塑料膜。

梁雨听无奈地走进去。

到底是谁说夏天问长大了?还是乱来,还是没有一点谱。到底是有多喜欢这间房间?没枕头、没被子都死活得睡这里。

她走到夏天问的床边,想把人叫醒来吃药,忽的发现夏天问怀里好像抱着个什么东西。

梁雨听疑惑地探身过去,慢慢看清楚。

那是她放在客厅里的相框,里面是她的单人照片。

心口收缩了一下,梁雨听端详着熟睡的人,手指拂过他的额头,帮他拨开已经汗湿的头发。

这个瞬间,她第一次强烈地觉得。

面前的这个人,依然是她的夏天问。

她是不是自尊心太高,高到不愿意低头去询问他和谈蒙蒙的关系,从而误会他了?

梁雨听叹了口气,慢慢将她的照片从夏天问手里抽了出来,夏天问抓得有点紧,她用了点力气才拿到。

将照片摆回客厅原处,梁雨听又去到沙发把被子拿进房间,盖到夏天问身上,接而不放心地探了探夏天问的体温。

还是烫,无论如何似乎都得先吃药才行。

梁雨听又在外面忙碌了一会儿,按照医嘱准备好药,倒好开水,又走回夏天问睡觉的房间。

她唤了他一声:“天问。”

夏天问没什么反应,再叫几声,依然睡得迷迷糊糊。

梁雨听没有办法,她拆开一个退烧贴,放到夏天问额头上。想起药店的医生说光用退烧贴不够,还得用温水擦拭下,便又出了屋子,打了些温水。

帮夏天问擦了擦全是汗的额头,脖子,毛巾擦拭到手臂时,床上的人竟然忽的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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