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整座屋子似乎都要塌陷。
屋里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胡小彪第一个看到高阳寒气逼人的脸。
“高……高阳?”他下意识得念叨一句。
下一刻,高阳的鞋底在他的视野中变得越来越大。
胡小彪的身子飞了起来,飘在空中的时候,时间似乎变得很慢。
血液从鼻孔中喷溅出来,天女散花一样四下播撒……
他的后背撞上了某种坚硬的物体,巨大的反震力量让他眼前一黑,昏迷过去。
其余几人交换眼色,都看到同伙眼中的恐惧。
这桃花眼儿男人简直不是人。
“别……我们……什么也没做!”有人直接跪下,浑身发抖。
万一惹急了这位桃花眼儿阎王,一拳打在自己身上,估计这条命也没了。
义气?算个屁!
这种时候当然是自己顾自己!
崩溃是可以传染的。
转眼间,房间里除了曾哥,其他人都瑟瑟发抖得跪在高阳前求饶。
曾哥眼中都是鄙视。
一群扶不上墙的烂泥,枉费我带着你们到处玩!
但是求饶并不代表会被饶恕。
高阳走到这群没骨头的人面前,一脚一个,全都放倒在地。
曾哥冷冷一笑:“高阳?”
“唔!”就在此时,床上的阮诗晴身体扭动起来,注射的那一管药开始起效。
高阳轻轻嗅了嗅,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药味。
“远东玫瑰?”高阳问道。
“牛逼,也是懂行的朋友啊!”曾哥嘿嘿一笑,看上去神情镇定。
这都是装的。
刚才高阳的一脚,他就开始方寸大乱。
虽然他一直坚持练习散打,可是和高阳的破坏力相比,他就像幼稚园的小朋友。
“人让给你,就算我栽了,以后遇到你的地方我绕着走,如何?”曾哥看着高阳的笑容,身上发毛,主动退让。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讲条件?”高阳冷然道。
“呵呵!”曾哥干笑两声,“不就是个女人嘛……兄弟想要就拿去……”
“嘭!”高阳一拳砸在他脸上。
曾哥蹬蹬蹬推到窗户边上,一脸震惊得摸摸嘴角。
是血!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曾哥面容骤然狰狞,从腰后掏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高阳瞳孔骤然收缩。
是枪?
不对,是土制的!
“麻痹的,是你逼我的!”曾哥的手哆嗦着,从黑市买的土枪跟随着上下晃动。
“开枪啊!”高阳冷笑着朝曾哥走过去。
“别过来!”
“再往前走我开枪了!”
高阳陡然往前冲了一步,一脚飞踢,正中曾哥脆弱的裆部。
曾哥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捂着关键部位摔倒在地,痛苦得来回翻滚着。
高阳一甩手腕,土枪在他手心转了一圈,枪口对准了曾哥。
“开过枪么?”高阳淡定问道。
“没……没有!”曾哥亡魂大冒。
高阳手臂一甩,把枪甩在墙上,摔了一个四分五裂。
接着,他双臂一错,将曾哥粗壮的胳膊玩了一个漂亮的反关节扭曲。
“咔吧!”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
曾哥惨叫一声,昏了过去,一股腥臊渐渐蔓延。
床上的阮诗晴声音渐渐变大,两条腿不停得互相摩擦着,脸上也出现了异样的潮红。
“混账!”高阳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曾哥暗骂一句,把床单往阮诗晴身上一裹,扛起她寒着脸就走出房间。
一名楼层服务员惊慌失措得跑过来:“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高阳脚步不停,声音冰冷:“报警!”
“哦!”服务员下意识得点头,等到高阳消失在楼梯尽头的时候,他来到了一片狼藉的房间里。
“我的天啊!”服务员惊呼一声,“来人呐!”
叫喊在走廊里回荡!
……
高阳从快捷酒店出来,一路狂奔着往阮诗晴的教工公寓而来。
一路上,高阳就像是医学院里扛着大体老师赶课的学生,阮诗晴被裹得严严实实,从床单的一头露出美丽的脸和一头秀发,看上去竟有些清宫戏中被皇帝翻了牌子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