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愉快!”中年人哈哈一笑,和对方双手紧握,“对了,今天,我家有喜事,希望蒲猜先生留下来喝杯喜酒!”
“好!”
……
奥迪车从距离杭城市中心十五公里的路口下了高速,贴着外城又绕了十公里,最后车子来到郭庄。
老郭只是一个称呼,其实年纪并不大,牺牲的时候仅仅二十六岁,正是男人最巅峰的年纪。
这个杭城乡下的朴实汉子在一名贩毒分子准备拉响手雷同归于尽的时候,一把抱住对方滚下山崖,保全了一群战友的性命。
而他自己,最后只找回了一条腿和小半片身子。
他的牺牲,高阳亲眼目睹,却由于距离太远无法施以援手。
每当画面在脑海中浮现,高阳的心就如同刀搅一般疼痛。
他甚至有一种很没有道理的自责——如果自己还有精神异能,也许老郭就不会牺牲。
正向他自己曾经对别人说过的那样:人类的愤怒往往都来源于自己的无能。
只是,高阳的自责根本不成立。
如果不是因为异能受损下放到特战队进行恢复性训练,以高阳的战斗序列,和老郭这样的特种战士共同执行任务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如果老郭是兵王。
高阳就是兵皇。
王,还在理解的范畴内。
皇,高高在上,俯视众生,已经超出了想象的范畴。
高阳开着车慢慢溜进村口。
郭庄虽然距离杭城很近,但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论发达程度比城乡结合部都要差不少。
但是今天,郭庄门口却有大红色的充气拱门在风中微微摇晃。
“老师,是有人结婚么?”雅子指着拱门道。
“应该是吧!”高阳看了一眼,拱门上没有写具体名字。
停好车,高阳走到正在闲聊的村民旁边的打听老郭家的地址。
村民们看了高阳几眼,又打量了一下奥迪车和车里的雅子,朝村里指了指道:“门口摆着红地毯的就是他家!今天他家姑娘出嫁!”
“什么?”高阳眉头瞬间皱起,“不能吧!他家姑娘应该才十八岁,还不到法定年纪啊!”
“嗨,你是外乡人,不知道!”村民瞬间来了精神,“老郭家的那个姑娘,考大学没考上,被城里的有钱人看上了,这就要娶回去做阔太太啊!”
“是这样啊!”高阳笑着点头。
但是心中的疑惑更加浓郁。
老郭的母亲多年严重类风湿心脏病,起不来床,而他的妹妹,是母亲捡来的弃婴。老郭的紧贴除了给老娘攒药钱之外,就是给妹妹攒学费。
妹妹虽然不是亲生,但是家里都把小姑娘当自家人。
小姑娘也确实争气,学习成绩一直拔尖儿,老郭每次说起妹妹都是抬头挺胸,动不动就畅想着未来她能考近华清大学。
从这个细节判断,小姑娘的成绩应该秒杀众生的存在。
“竟然会落榜?”高阳眯起眼睛。
这未免有点儿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