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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再怎么气不过,也只能老老实实跟着莫生。进城没一会儿,一辆马车便迎面而来,稳稳地停在了两人身边。
“妻主大人,今日玩得可好?”车帘微微掀起,露出一张灿若桃李的脸。这不是凤妖孽又是谁?
江梦皱眉,今天是什么日子?王府的侍君们接连出府,居然也没有人阻止?将疑问埋下,江梦回道:“托凤儿的福,本王今日玩得倒是‘尽兴’。这还要多谢凤儿给胡惠利的拜帖。”
“咳咳,”身边的莫生咳了两声,像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再看苍凤那厮,脸上的笑意更甚,都快要开出一朵花来。
她是有说什么好笑的话么,一个个的反应这么奇怪?
她还在纠结,却突然发现自己被人提溜了起来,然后放在马车上。这让江梦感觉自己就是个物件,感觉实在说不上好。她一抬头就撞倒了苍凤的下巴,苍凤揉了揉被她撞疼的地方,委屈的哭诉道:“小妻主,你这是做什么?你撞疼凤儿了。”
“别把本王当物件提,下次就不止是下巴疼了。”
每次看到他骚包的模样,她就有种想揍人的冲动。而且男人没事长那么妖孽干嘛,还让不让女人活了?
她才不会承认她嫉妒了。
谁知苍凤并不在意她的威胁,反倒是挑眉笑看着跟着坐进马车的人,“莫生,你不是一向不喜欢坐马车吗?怎么,今个不用轻功直接回王府了?”
江梦看向莫生,眼中充满崇敬。果然,莫生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轻功如此一绝,他是不是也像武侠小说里面写的,还会传音入密?
江梦丝毫不觉自己的眼神弄得莫生动作一僵,“好啦好啦,小妻主你这么看莫生,凤儿可要吃醋了哦。”
她已经放弃和这个妖孽沟通了。她不看他,反倒掀起窗帘去看窗外景色。
一片温热贴上她的脸颊,她被惊的一回头。哪想到这一回头更是糟糕,她的嘴唇堪堪擦过他的。她捂住嘴巴,几乎要吓得跳起来。
“你!你!你!”
“谁叫小妻主不理凤儿。而且,凤儿只想亲小妻主的脸,谁知道小妻主你会这样。这可不能怨凤儿。不过想到凤儿是第一个亲妻主的,凤儿就不追究小妻主轻薄我的责任了。”
被肖锦栎“啃”了也就算了,到这里来还被苍凤轻薄。她真怀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他们的。这下子,连苍华的初吻都被她弄丢了。
“对不起,苍华。”她只能在心里默默道歉。
莫生脸黑的像锅底,还好车内的另外两人思绪在别的地方,并没有察觉到车内的低气压。
一回到府中,就看到前厅外等候的人。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都出现了?
“月轩见过王爷。”
“免……免礼吧。”看到他,她就像做错事的小孩见到父母,不敢直视他。
“月轩虽是侧夫,却也有身负辅佐王爷的责任,还请王爷少去那烟花之地,若此事若传出去,有辱王府门风。”
在皎凤,一回府就被人指着鼻子说不该出去花天酒地,换了谁都不会欢喜。
苍凤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出好戏,纵使她再欢喜穆月轩,这下子也会觉得难堪和失望吧。可惜穆月轩就是这么一板一眼的人,倒是糟蹋了这副好模样。不过即使她不喜他了,他也有其他办法把她攥在手里。
“知道了,以后不去了。”所有听到这话的人都惊到下巴都掉到了地上。以往穆侧夫这么说的时候,王爷只会大发雷霆,下令禁穆侧夫的足。莫不是王爷生辰过后,人成熟了转了性子?
可是看过以往的明王爷,谁都不会有这种想法。
穆月轩一直平静的眸子有了波动,“王爷说的可算话?”
“我不会骗你。”跟穆月轩说话连“本王”都不会用了吗?她对穆月轩伏低做小的样子,让苍凤十分不爽快。
“时辰不早了,昆儿,去看看膳房准备得怎么样了?”
“是,公子。”穆月轩身边的昆儿应了一声,“王爷,凤侍君,莫生侍君,小的告退。”
“等等!”苍凤出声叫住昆儿,这也是她头一次看见面色冷凝的苍凤。少了笑意的伪装,那双眸子的黑仿佛要将人拖曳进无边炼狱。江梦不由打了个寒颤,更别说是被这双眼睛锁定的男孩了。
“昆儿,你方才对穆侧夫用的什么称呼来着?”
“奴才……奴才喊侧夫大人‘公’……‘公子’……”男孩微微有些哆嗦。
“若你不承认,本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本君听到了一些传言,说是昆儿你曾说过‘公子您啊,就是对王爷太冷漠了。你看那凤侍君千娇百媚的,莫生侍君又每日陪伴王爷身侧,近水楼台。您若再不出手,小心侧夫的位子被他们夺去了。本这王府的规矩就足够委屈您了,放眼天下,哪有未成亲就住在妻主家里的规矩。若这侧夫的位子都不能保住,尚书府还指不定被人如何非议呢……’不知可有此事?”
苍凤越是往下说下去,男孩的脸色越是苍白。等到苍凤一番话说
', ' ')('完,男孩已经“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还……请……请凤侍君饶命!奴才再也不敢浑说了。”
“这小小奴才,心性倒是不小。也不知是谁给的胆子?”苍凤意有所指,“小妻主,你说我要不要饶恕他呢?”
“是月轩管教不利,请王爷责罚。”男子原本微白的脸色更苍白了些。
“小妻主,你不为凤儿和莫生主持公道吗?凤儿和莫生何时觊觎过穆侧夫的位子,这奴才简直血口喷人。”说罢,他还挤出了几滴眼泪来。
一闭眼,眼前却出现一段模糊的影像,“来人,这刁奴竟敢在背后妄议主子,拖出去乱棍打死。”
“妻主,还请宽恕昆儿。”那人苍白着脸色,跪在女子脚下。
“拖出去!”一声接一声的惨叫蚕食着她的神经,但渐渐地,那叫声弱了下去。跪在地上的人听到外面再也没有了声响,吐血不止。那人再也受不住倒在了地上,连那袭白衣也沾上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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