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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好莫生,他这才满意的去演武场练功。
想到莫生一副炸毛的模样,江梦嘴角挂了一丝笑意。虽是大白天的,可进宫一趟着实有些疲累。趁着凛儿不在,她十分放肆的躺在榻上。
房间的亮光被人遮了个遍,江梦慌忙坐了起来,解释道:“凛儿,我……”
待到看清眼前的人,江梦瞳孔一阵紧缩。
“你来干什么?”
她的视线正对上苍凤那双似笑非笑的狭长凤眸。
“听闻明王爷有个狐狸侍君,还爱着紫衣。能不能劳烦妻主大人给凤儿解释一下那人是谁?”
“那是谁,你自己心里不是十分清楚吗?”
她绝对是傻了,那好好的一幅画,她为什么就画了眼前这人上去煞风景呢。
“凤儿究竟是哪里不好,小妻主要这么对待凤儿?比起咱们莫侍君,小妻主只舍得给凤儿画张狐狸脸吗?”
女皇接过画时笑的正是好好的紫衣人儿,江梦非给别人安了张狐狸脸。
“我也说不准你是哪里不好,不过就是不好。”
“小妻主这么说,凤儿可是会伤心的。不过比起侧夫大人,凤儿也算荣幸。小妻主,莫不是侧夫大人在您这儿失宠了?”
“本王喜欢谁,厌恶谁,似乎用不着向你交待吧?还请凤侍君,离开本王的澜苑。”
江梦神色冷淡的说道。
苍凤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诡谲,下一秒又颇为开怀的笑了。
“如此,凤儿就告退了。”
转身的那一瞬间,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不见。
看到凤侍君脸色沉郁地走出了王爷的房间,景霁小心翼翼伸着脑袋看向房内。
王爷坐在床榻上,看着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可她的脸色跟刚刚走出房间的凤侍君一样不好。
“王爷……”
有些怯生生的童音打断江梦的思绪。看到房门口站着的人,江梦脸上这才露了些笑意。
“景霁,过来。”
“哦……哦。”乖猫儿明显有些发愣。
江梦拍了怕身旁的位置,“这里坐。”
“景霁这就过来。”
等到景霁乖乖的坐在自己身边,江梦低头看了看他包的严实的双手。
“万俟公子怎么说?你的手可是好多了?”
“万俟哥哥说景霁的手恢复得很好,下个月拆掉这些布就可以慢慢活动了。”
“那就好。”
就算是景霁,也看得出她颇有些心不在焉,而且她的脸色也有些发白。
“王爷,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莫生哥哥说过你身体有些不好。”
刚刚苍凤的那个眼神,让她不自觉的想起了那一晚。
她有些不受控制地抱了抱臂膀,“景霁,你去叫凛儿姐姐去准备一下。我想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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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石,怎么了?”栖凤阁里的主屋空无一人,方才从澜苑回来的苍凤却知萤石正隐匿在此处。
“皇都西门之一固子门发现工部尚书长女梅欣的尸体,不知被何人放干了血挂在城楼之上,工部尚书正命人明里暗地里地搜寻杀死梅欣的凶手,却发现……梅欣死前一日曾与主子接触过。”
听到萤石的回报,凤眸里的笑意敛尽,窗棂摇晃的剪影落在他脸上,投下光暗不定的色彩,“暗门可找到了凶手?”
“没有。房间并没有留下蛛丝马迹。凶手的行事也很是挑衅,工部尚书一早去梅欣房间时,房间里被褥还未凉透,桌上留有一个字条。字条上写着邀工部尚书去固子门观一场好戏,还留下了一截梅欣的断指。”
行事乖张,这倒像是苍华一向的作风。不过且不论苍华不会做出这种夺取他人性命的事,现在的那只笨猫哪里像是做出这种这等事的人。
“梅欣平日嚣张跋扈,必定结下了不少仇家。萤石你去支会璋门一声,从这条线着手查起。尽快找出凶手绑去梅府……”
“萤石得令。”
她倒和苍华一样尽给王府惹麻烦。
不过如果连这点乐趣也没有,日子未免也太过无聊。若是长老们知道苍凤有这种想法,恐怕要将他打回炉重铸。
他们却不知道这件事仿佛是压下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场风暴正朝着明王府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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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儿有些担忧的看着薄纱上印出的人影,王爷已经在裕华池里沐浴了半个多时辰了。看样子还没有要出来的打算。
她在燕儿耳边耳语一阵,燕儿忙小跑出去。
没过一会,一身黑衣的莫生从外面走了进来。
“莫侍君,您去看看王爷吧,在里面沐浴半个多时辰了。”
莫生掀起纱帘,池中江梦浑身赤裸的站着,她不停的拿绸布往身上擦。本来白净的肌肤已是各种红痕,可见她用了多大的力道。
莫生扯起放置在一旁的白袍下了水,他将白袍披在江梦身上,
', ' ')('将她手里的绸布扔得老远。
“应过我什么?”
她呆呆地看着莫生,没有任何反应。
莫生一把抱过她,将她的脸埋在自己胸前。
“哭,没人看。”
呆在莫生怀里,她渐渐失了力气。她整个人几乎要瘫坐在池子里,莫生却将她牢牢抱住,避免池水淹了她。
“莫生,对不起。我忘不掉,看到苍凤我就越发忘不掉。”
“忘不掉便罢了。有我在,不会让他伤你。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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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熟睡着的江梦抱回澜苑,景霁在一旁看着。接到莫生的示意,景霁轻手轻脚的走出江梦的房间。
“多陪她,她会开心。”
她有多疼爱景霁,几乎整个王府都知道了。
莫生尽管不想看到她的身边还有其他人,可他也懂自己不能时时陪在她身边。
“记住,不是将她让与你。”
景霁愣了,他的心意莫生哥哥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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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的宫殿,明明灭灭的火烛静静地燃烧着,流下一滴滴的红泪。瓷器砸到地上发出几声清脆的碰撞声,手握生杀大全的帝王正怒气冲冲地喝斥了一声“胡闹”。
“母皇,儿臣知道该如何做。”
“你知道,好个‘你知道’。你要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道折子就不会出现朕的面前。”祁谦琹一把将胭红的奏折丢到祁澜的脚下,奏折摊开,第一眼祁澜就看到连篇累牍中刺目的四个字——“结党营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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