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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万俟邕说道:“我现在就要回……家了,所以你回皇宫去做你的御前红人吧。”
万俟邕狐疑地看了江梦一看,他不觉得她会这么乖。可是她向楚漠辞了行,走出茶楼,乖乖的往王府方向走去。见她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他才略微放了下心。陷入思绪的他并没有注意到身后那个谦谦公子幽润清澈的眼眸里闪过的一丝深谙。
江梦也不过是臆测到楚漠的想法,所以特意放慢了脚步。结果她才转过拐角走了两三步,就被人拉到了一个小巷里。心一紧,转头一看发现还真是楚漠。看到她惊魂甫定的模样,楚漠自知把她吓到了。
“别紧张,”楚漠凑近江梦,将她因为刚刚那番动作乱掉的发撩到她的耳后。江梦紊乱的心在他温和的笑颜下渐渐平静下来。
“江姑娘,你还好吧?”一张手帕递到江梦面前,微醺的花香从上面溢出来。那抹花香是江梦闻过最好的味道,仿佛要将人卷进去一般。江梦接过他的手帕,却没有动作。
“怎么了,是这方手帕上面有什么问题吗?”
江梦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拿来用的话有些可惜了。”
楚漠笑了笑,接过她手中那方帕子,仔细擦拭着她额上的汗滴,“帕子若不用的话,它还有什么必要存在呢?而且能为江姑娘所用,是它的荣幸。”
他们两个的距离近到江梦连楚漠的吐息都感受得到,江梦微笑着后退了两步,“我自己来就好了。”
“是在下唐突了,江姑娘这边请。”
一想到能看到另外半本《地员志》,江梦的心情不禁好了些,就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等到她真站到楚漠的府邸前,江梦不禁感叹到武林盟主的有权有势。天子脚下,江梦还以为只有王府能用那种规格的府邸,没想到这个武林盟主的家也是大到夸张。
见江梦停住脚步,楚漠还以为她有所顾忌,出声解释道:“江姑娘不必忧心,这个宅子现在只有漠一人在住。这个是楚家在皇城的别院,楚家本宅则是在建州。”江梦在这个时代的价值观再一次被刷新了,敢情有钱人在皎凤随处可见吗?
连她在机缘巧合之下认识的楚漠家都这么有钱。
“我们这就入府吧?”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江梦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了楚家别院。等到江梦已经走了几步远,她这才后知后觉的问道:“刚刚是不是有很多人看我?”
“大概是错觉吧。”楚漠在前面给她领着路。
他们丝毫不知楚府外已经炸开了锅。
“快捏下我的脸,刚刚莫不是在做梦?”
“哎呀呀,疼死了。这么说是真的,楚公子真的带了一个小姑娘回楚府?”
“天哪,我不活了。我的楚公子!!!”
“楚公子不要啊,我还没有向你倾诉我的爱意!”
一日间,皇城下的酒馆爆满。酒馆掌事的看到众多女子白日买醉,不由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客官们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别看掌事一副忧心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笑开花了。
“掌事,你还不知道嘛?听说楚公子今日带了一个小姑娘入府。您看这买醉的女子是不是年纪都有些大了,因为她们正感叹自己没机会了。原来楚公子喜欢比自己小……”
店小二话才刚起了个头就看见掌事已经不见人影,他挠了挠头,刚走动两步,却被一个物体险些绊得摔了一跤。再一看掌事涕泪直流,显然已经哭晕了过去。
店小二这才意会过来,原来掌事也是名女人,也是喜欢美男子的,更别谈是众多女子的梦中情人楚漠楚大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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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中的栖凤阁这几日都无主人居住,偌大一个楼阁清冷了不少。好在每日有人打扫不至落了灰尘。将马匹牵到马厩安放妥当,苍凤这才回了他的栖凤阁。几日不回,他比自己想象中更想念这个地方。
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萤石,去把琮主请来。”
“是,主子。”
不多时,一身玄衣的少年出现在苍凤房门口,“你叫我?”
“这几日王府中可相安无事,莫侍君?”
来人正是莫生。
苍凤侧身而立,完美的笑意在他唇上浮现,“想必应是平安无事,否则暗门哪会让我悠闲几日。你猜猜,这几日我出府做了些什么?”
“我去练功。”莫生转身就走,对待苍凤他可没有对江梦的耐心。
“你确定你不感兴趣,若是与苍华,还有她的事情有关呢?”
苍凤的话成功让莫生停住了脚步,正如苍凤预料中的那般,“若我说这几日我就是去寻让苍华回来的方法,而恰巧我也找到了呢?”
“你……说什么?”
看一个连泰山崩于前都不为所动的人表情破冰,着实是件再快意不过的事情。
“我想你不会不愿听到这个消息吧?你的救命恩人可是要回来了哦,莫侍君。”
', ' ')('一只脚正要迈出去的人因为苍凤的几句话又把脚步收了回来。
“你早就知道,苍华能回来。”
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是吗?”苍凤展颜一笑,“我自己都不知道原来我知道苍华能回来。看起来,莫生你比我更了解我啊。”
听到苍凤绕上几道弯的话,圣人都要被逼疯。偏的,莫生只在苍凤说到有方法让苍华回来时,寒冰一样的表情才出现一丝裂痕。
“不必装模作样,你真能做到便去做。”
莫生看似不为所动的表情让苍凤弯了唇角。他的视线落到莫生紧握成拳的双手上,却马上移开了去。
苍凤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缓缓笑了笑,“既然你这么说了,看来我犯不着顾忌了。到时候苍华回来了,我也好将暗门的焰玉令交给她,毕竟在七月她就要行及笄礼了。”
“不必解释。”莫生笔挺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苍凤的笑容这才隐没下去。他坐在桌边,手里把玩着那只玉盏,眸色幽深。两只墨眸好似暗夜的漆黑,那种冰冷的色彩像是直将人吞噬进去。
“苍华,我该不该让你回来呢?不如涟儿,你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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