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衣穿过山上的小径,转过一个弯儿,目光就落在了不远处的秦湛身上,爬山时有些微喘,他放缓步调平稳呼吸,垂下头掩住了古怪复杂的神情,直到走近了他,才道:“少主,您要的东西我带来了。”
他从怀里掏出古朴的小瓷瓶,秦湛接了过来,道:“此事我自有主张,暂时不要告诉母亲。”
柳拂衣一怔,略做沉吟,问道:“少主今日解开乔音音的蛊,那以后该如何控制她?”
秦湛不答反问道:“你似乎很怕她?”
柳拂衣后退一步,躬身一揖:“是属下逾越了。”
待他告退以后,秦湛才慢慢踱回竹屋,仿佛邀宠似的,走到她身边,双手放在她肩上:“把这个吃了,能解开你体内的蛊。”
乔音音一愣,干咳两声,道:“是教主的意思吗?”
那日之后,乔音音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他们两个都是天道的棋子,谁又能奈何谁,只顾一心一意做好自己该做的事。
“不,这是我的意思,你是我妻主,又不是邪教的罪人,至于母亲那里,等我们回去后,我自会向她解释清楚。”
“原来如此,多谢了。”她有些欣慰,自己的善念换来他的体谅,到也不亏,身体里面种着别人的蛊,虽说问题不大,却哽在心头不舒服,她握着瓶子一口吞下,冰凉的液体流进肚子里并未有任何不适。
“你既然谢我,那就让我亲亲你。”说着,秦湛凑到她跟前儿,两片唇瓣贴在了她的脸上,“啵唧”一声,狠狠亲了一口。
随后轻轻磨蹭着她的脸颊,仍是搂着她的腰,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乔音音有意偏开了目光,一直一来她是个清醒的人,他们之间只能是过客,既然是过客,亲密的事越少越好,她不想把时间花在不想干之人身上。
秦湛抱着她的腰,闷声求欢:“你已有好几日不曾碰我了,是不喜欢我的身子吗?”
“抱歉,是我不太喜欢这种事。”她索性摊开说道。
“你现在不喜欢做这种事没关系,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心的。”
秦湛闷闷不语,吸着她发间的药香,哪怕身子硬的发疼也不愿松手,他干脆也丢了脸皮,让胯间的硬物抵着她。
乔音音暗叹一口气,隔着衣衫抚摸着玉茎,秦湛浑身仿佛被电击了一下,连骨子都酥透了,眼角晕染着暗红,嘴里溢出低低的呻吟,亢奋若狂,青衫落拓的男子此时透着一股子媚意。
她只是隔着层层的衣料抚摸罢了,青葱玉指沿着长裤凸起的形状揉着,让秦湛愈发的兴奋,就连玉茎也不断吐着粘液,很快就染湿了裤子,那凸起的地方颜色明显深重了些,这些日子,他习惯了将自己的欲望暴露在她的面前,期期艾艾的说道:“我好痒,你把手伸进去好不好。”
“好。”乔音音回答的痛快,她也想尽快结束这事儿,解开他的腰带,将被压抑的狠了的玉茎释放在空气中。
他的嘴靠了过来,先是浅浅吻着她的唇,随着欲望的加深,他开始用舌尖探了进去,粘腻的呼吸在唇齿间发酵,两个人吻的难分难舍,窗外的阳光倾泄在树梢上,阴影落在地上,像撒上了一层水,怎样都擦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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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之后,乔音音才从瑶山回来,刚得知她的消息,顾修炎就迫不及待来见她了,见她眉梢眼角有着倦意,心中微微刺痛,她和秦湛在瑶山,怕是日日都纠缠在一起,恐怕早就忘了他这个毒奴了吧。
似乎是不愿意被她无视,便说道:“我知道谷底的惊鸟湖旁有一个小型温泉,隐蔽在一处山洞里,无人知晓,姑娘想去泡温泉吗?”
“那边有劳你带我过去了。”乔音音为了秦湛和秦清夜的病,几乎每夜都在思索,这些日子疲倦太过,都未曾好好放松一下,去泡泡温泉也好。
温泉隐于峭壁之下,非有上乘轻功者不得抵达。
顾修炎瞧了瞧一旁的乔音音,双眉微皱:“姑娘不会轻功,可否允许我背着你下去?”
“多谢了。”
她一脸坦坦荡荡,毫无介意,顾修炎却登时脸颊绯红,僵硬着身体把她背在了肩上,身后女子的轻巧柔软,双臂环着他的脖颈,玉手轻飘飘的垂在他的胸前,清苦的药香渐渐从他的鼻息渗透于他的血液里,他觉着自己的身体有些奇怪,血液像是浮上了一层火油,一点就着。
顾修炎不敢多想,运起轻功,两个重迭的身影宛如飞鸟投林,跃进了百尺之高的峭壁之下,没入了茂密清脆的幽暗林间。
他动作熟稔的在洞穴内点上了火把,插进石壁里,乔音音正跪坐在池边用手指试水温。
“这池子不深,只到你的肩膀,我在洞穴外给你守着,一个时辰后再唤你。”他轻声道。
乔音音点点头。
顾修炎想再多点几个火把,虽然知道她看不见,但这洞穴里难免会生有虫,以火驱虫最好不过了。
但这火把再亮也照不进雾气弥漫的温泉中。
乔音音听见他的脚步声,以为他离开了,便动手脱下自己的衣衫,精细刺绣的领口之下是淡紫的抹胸和素白小衣,她用簪子盘起长发,露出修长粉白的颈项,光泽动人。
顾修炎回头的那一刹那,本想提醒她一声,见着这一幕场景,也不能忽略乔音音长得像个妖精,还是一心禁欲,只为求道成仙的妖精。
他当了二十几年的女人,还是第一次看见女人的身体,纵然她只是脱去外衣,掩映在亵衣之下柔和的精致曲线,令他全身宛如电击,若是把这样的女子拖进地狱里,她会怎样?
她为什么可以站在光明里,而自己却只能当阴沟里身份不明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