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一段话,她说得又急又快,连停顿都少有,全程却毫无磕绊、一气呵成,显然,林湘不知已经在私下底排演了多少次。
焦灼之意尽染眉梢,窘迫之情写满眼底,小姑娘的语气真挚又急切,连递卷的手也是颤的,仿佛她做了一件足以让二人老死不相往来的错事。
不,如果他不在此时说些什么,依林湘的性子,只怕二人就真的老死不相往来了。
柳砚青接过画卷。
他幼年便离家居于深山道门,观云海松风,听钟声鹤鸣,七缘淡薄,与人相交时惯来顺其自然,他人亲近,他便待之,他人疏远,他亦任之,从不强加干涉。
今日之事,也合该一样的,林湘与他过去的亲友,并无任何区别。
喉结滚了滚,开导林湘的话在脑中兜转,几乎在小姑娘将画卷递给他的那一瞬便已成型,但最终,柳砚青只是出言承了她的歉意,告诉她画像的事自己并不挂怀。
今日的事,与过去合该一样的——
没有什么区别。
(这首-发:po18gv (woo13))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