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暖憋了一会儿,又趴了过去,胳膊趴在书案上,歪着脑袋对她笑,露出两个讨喜的小梨涡问她,“外面好玩吗?”
“不好玩。”本来是办正事的,结果被沈静拐去喝了一下午的酒,回来他还嫌她酒气重。
“那外面东西好吃吗?”他眨巴着眼睛又问道。
“你不是刚吃了吗。”娄沉抬头瞥了他一眼,用下巴指了指桌子上的零嘴。
“……是、是哦。”沈暖找不出话题了,食指指甲抠着桌子上的纹路。
“那酒好喝吗?”他好不容易又想起一个话题,试探性的小声问她,小鹿般纯净的眼睛看着她,看她抬头,又咧着嘴对她笑了起来。
娄沉看的出来他在为刚才的事情努力讨好她,看他一脸的小心翼翼,不知怎么得就觉得不顺眼极了,伸手就对着他肉嘟嘟的小脸捏了下去,冷声道:“不好喝。”
罢了还补充一句,“都是你皇姨非要拉我去喝。”
她力道并不大,沈暖也不觉得疼,看她伸手捏他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因为她终于理自己了而松了一口气,被她扯开的嘴角又弯了弯,奶声奶气的说道:“那、那以后就不去跟她喝。让她自己喝成醉猪。”
听到他这话,娄沉嘴角弯了弯,最终还是被他逗的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娄沉面容本来就是极好看的,任人看过都不会忘记这张脸,只是因为她经常冷着脸,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一看就知道不好接近,很容易让人忽略掉她那张好看的脸。
现在嘴角勾起的这抹清浅倒是将她脸上的冰冷软化了不少,就像是那开在寒冬腊月里的一抹红梅一样让人过目难忘。
小团子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笑了的娄沉,他之前也见过娄沉笑,不过那一眼看去都知道是不怀好意的,和现在这抹真心的笑一点都不一样。
之前她笑的时候,眼底总是冰冷一片,那笑也是轻蔑的挑起,跟现在眼底含了笑意的浅笑不同。
于是,娄沉勾起嘴角轻笑的那一瞬间他呆呆的就看痴了。
“小小年纪便这般贪‘色’,长大还了得。”娄沉皱着眉头拍了下他昂着头呆呆看着她的小脑袋。
沈暖被说的脸一红,揪着手指头低着头脚尖踢着地板哼哧半天也没想到怎么为自己狡辩。他的确是看痴了,要是否认的话,那就是说谎了。
呐,谁、谁让她笑起来那么好看的!
沈暖嘟着嘴巴想,要是刚见到她时,她就对自己笑,那时候自己一定是不怕她的。谁让她总是本着张冰脸吓唬他,才让他以为东西是和母皇长得很像的小皇姨买的。
之后沈暖就乖乖的坐在矮凳上吃东西,娄沉在一旁看奏折,他吃饱了就趴在那练会字,等着娄沉看完奏折看他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