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暖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她的话,只是半响儿后再站起来的时候脸色似乎已经平静多了。陈安一路跟着他回了暖宫,看着人入睡之后才交代好众人要好好侍奉,不许打扰陛下睡觉,才去安辰宫。
沈暖躺在床上,觉得身子疲惫极了,而大脑却兴奋的不行,太阳**处似乎有只青蛙在呱呱的乱跳,跳的他头疼欲裂,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睡。
他让暗卫围住娄沉的那一瞬间,娄沉脸上明显错愕的表情让他心抽抽的疼,她一定很惊讶吧,自己看着长大的小白兔,突然有一天对她露出了要咬人的牙齿。
她一定会觉得他变坏了,居然要动手杀人,他毫无掩饰的杀意她一定是清楚的看到了,所以才沉声唤他沈暖。
她本来就打算走了,现在是不是走的*更强烈了……
怎么办?
他要如何才能将她留下来……
他不愿意如此囚禁她一辈子。那样她一定不开心,他一定会心疼死。
眼泪又流了出来,浸湿了他头下的大半个枕头,而他终于在低泣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他似乎做了一个梦,而却真实的让他恐惧害怕。
他梦到自己过了十四岁及笄的生辰。娄沉慢慢的将政权交到他的手上,逐渐他能处理的事情越来越多,娄沉也会笑着夸他长大了。就在他沾沾自喜认为终于可以和娄沉一样厉害的时候,朝堂上却渐渐出现一些不利于娄沉的声音。
起初只是一些小事,他看娄沉没有任何反应便也没注意,渐渐地,启奏娄沉的官员越来越多,罪名也五花八门,甚至后来将他皇姨沈晟之事再次翻出来,说娄沉为了把权,逼沈晟谋反,最后甚至将不利于她的左右相势力拔出,将朝堂完全控制在她的手中,群臣摄于摄政王的**-威,不敢言语,整个朝堂由娄沉一手把控,做尽恶事。
事情不是这样的,沈暖不停地反驳,然而似乎却没有人能听到他极力否认的声音,他跑去找娄沉,让她解释,那些事都不是她做的,是别人陷害的,为什么她不解释!
娄沉一反常态的沉默了下来,安抚他不需要为她如此,听从群臣的意见便好。
他怎能听从那些恨不得将她剔肉去骨之人的话!
然而娄沉却从宫中搬了出去,说罪臣之身无颜居于宫中于天子在同一房檐之下。
娄沉搬出去像是一个信号一般,参娄沉的折子如同雨点一般纷纷落下在他书案上越积越多,从四品朝臣到一品重臣,通通上奏,其中包括那些娄沉亲手提拔上来的人。
他不信,不管这些人把白涂的多黑他都不相信。就在他想出去找娄沉的时候,却听到一个让他瞬间晕厥过去的消息。
摄政王府走水,全府上下百十余人,无一幸免于外……
娄沉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