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见那衣服,万老脸又黑了,“为什么不是黑色?”
她什么时候穿过别的颜色的外袍。
冯雨歇立马一脸失落,可怜兮兮的看她,“您不喜欢么?”
万老嘴角抽了抽,又看了她几眼,不情不愿的换上了。
孩子一片孝心,她太挑剔了,也不好。
换好外袍,还没等冯雨歇再夸上几句,外面就有敲门声。
冯雨歇暗暗感叹,小兔子来的真是时候,否则她还要用尽心思安抚万老别换下这身外袍。
“病人来了,您老等一会儿。”
万老点了点头,看了看这一身月牙白外袍,别别扭扭的坐下。
冯雨歇将人迎了进来。
潇潇抬眼望去,还是那个人,但是换下了一身肃杀的黑衣,整个人气质随和了不少,就是脸色有些臭。
他暗暗松了口气。
其实他早知这个人不是记忆中的黑衣人,但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恐惧。
潇潇乖巧的坐在桌子旁,任万老把脉。
万老行医认真,心里的不快转瞬即逝。尤其知道这个孩子是自家兔崽子的心上人,行事上就更认真了几分。
探过脉搏,万老沉思了几许,又查来了潇潇的喉咙情况,末了就是一阵沉默。
“怎么样?”冯雨歇有些等不及。
万老目光沉沉,看着潇潇,“你很健康。”
无论是脉象还是喉咙,没有任何问题。
潇潇一脸了然,微微笑了笑,有些苦涩。
果然,还是心结的原因。
“是心结。”万老一语道破。
潇潇点了点头。
这就难办了。
毕竟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需系铃人。
冯雨歇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偏头看潇潇,眼里无比的认真,“小兔子,能告诉我们么?”
潇潇迟疑了片刻,再次点头。
既然决定来了,他就没想隐瞒下去。
他懂得讳疾忌医的道理。
潇潇摘下脖子上挂的本子,冯雨歇笑着看他,“用唇语就好。”所以她们的对话真的仅限于彼此之间,不会有外人听见。
而万老与哑姨接触甚至多于她,又怎会局限于区区唇语。
潇潇又安心了不少,轻轻动了动唇,‘有两个人害我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