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辰辰心里咯噔一声。
骆铮却未在深说,只将床侧洪氏先前做的绣品通通放到骆辰辰的手里。
“这些东西自己做才算的上心意,莫要再劳烦你爹爹。”
骆辰辰有些委屈,“我还有三日便出嫁了,哪里做的完?”
骆铮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看的他稍稍松懈的心再次提了上来,“那你做完多少,便带多少。你爹爹眼睛不好,受不得累。”
骆辰辰不敢再争辩,拿着绣品委委屈屈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骆铮才将目光放到哭成一团的骆阳身上,这也许是骆阳记事以来,第一次受到如此冷落,连最宠她的爹爹都袖手旁观。
洪氏宠儿女却不溺爱,从骆阳刻薄的质问与妻主含义不明的话里,他已经听出了问题,却不知问题的根源。
他信任爱戴骆铮,便不干扰她的决策。
让骆辰辰婚嫁前无心分神,骆铮也并未放过口出逆言的女儿,“骆阳,从明日起你便留在家里,书院里为娘去请假。”
什么,好端端的怎么书院都去不得了,她还答应给同窗喜糖吃呢。
骆阳都懵了,惨兮兮的叫了一声:“娘......”
“读了四年书,是是非非都无法分清。学问不涨,倒是学会了侮辱至亲。这书不读也罢!”骆铮潜意识里期盼骆阳的这些变化是外人诽谤带来的,可辗转间这些念头便被自己否定。
“我...我没有,娘,我要读书......”
骆铮的表情比不能读书的骆阳还要难过,“为娘可与你讲过,莫要轻信他人妄语?”
“讲过.....”
“你可知他人指的都有谁?”
“......”他人不就是外人么,骆阳一脸疑惑。
骆铮一脸意味深长,“他人包括你的爹娘,包括你备受信任的亲哥哥!”
洪氏的身子蓦然一抖,片刻后好似风中的落叶。
骆铮的手指重重点在骆阳的心口上,“不要让它长了等于白长。”
***
转瞬到了落叶纷飞的季节,大地上铺满金黄的外衣。
随着麦子的收割,秋雨的降落,秋风里吹来阵阵寒气。
在一片秋收的喜悦与萧瑟的秋风里,阮心心终于出了月子。
因跛叔与迟掌柜的离开,潇潇想了想便辞了茶楼的活计,除去砍柴与送柴的时间,潇潇少有的空闲了。
院子里木柴堆积如山,再多也无法放下,潇潇不贪多,便只得减少砍柴的次数。
与往常一样,潇潇收拾利落,便抱起大黄去阮心心家看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