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兰舟不说话,羞红脸的模样,欧独立刻开心起来,像拿到糖的小孩子:“那就对了,你和他这些都没做过,和我都做过了,所以,综上所述,咱俩的缘分更深。”
江兰舟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笑着:这都是什么谬论啊。要不是看在你患病的份上,就刚刚那些举动,早就一巴掌把你扇的找不到北了。那可是老娘的初吻啊——江兰舟的内心在咆哮着。
“是是是,你说的对,你说的都对。”江兰舟敷衍地应和着。
然后两个人就各种胡乱聊,侃,一直到凌晨三点,欧独终于有了困意,这才放过江兰舟,让她睡觉。
江兰舟几乎是秒睡,因为实在太困了。
依旧是把自己裹的被子慢慢打开,轻轻分一半盖在她的身上,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想着:原来夫妻之间的生活是这样啊。
两个人睡在一起,真的比他一个人独自入眠,要更安心。
很快,欧独便也睡着了。
第二天手机闹钟响了后,虽然是极其柔和的轻音乐,但江兰舟还是恨不得把手机摔了。真不想理会手机,真的想不去上班,好好补一补觉。
可刚刚开始工作,第二天就请假,未免太乱来了。
不情愿地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欧独,因为她的闹钟,似乎也骚扰到了他,微微蹙着眉头。
江兰舟连忙拿过来手机,将手机闹钟关掉。这时,欧独的眉头才舒缓开来。
目光扫到他有些凌乱的头发,江兰舟伸手轻轻摸了摸,勾着嘴角偷笑。果然,和她想的一样,特别柔软。
从高中的时候,她就想着如果可以摸一摸他的头发就好了。一直到今天,原先以为的奢望,现在实现了。
撇撇嘴,如果可以的话,真想现在就狠狠蹂躏一下他的头发,让他的头发立刻变成一团鸡窝!把睡不够的觉以这种方式还给他。
但看在他可怜兮兮有病的份上,有起床气的江兰舟还是忍了下去。
翻身下床,随手把开了一晚的灯关掉,便匆匆忙忙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更衣。
给自己准备早餐的时候,当然没有忘记给欧独也准备一份。
“对了!”忽然想到他还得按时服药,于是又蹑手蹑脚地进入房间,把药瓶拿下来,放到桌子上,在药瓶上贴了一张便利贴:别忘记吃药,乖乖哒哈。
可是江兰舟不知道,对于躁郁症患者,尤其是处于抑郁期间的患者,光是要在脑海中不让“想死”这个念头频繁出现,就已经筋疲力尽了。
甚至因为这个念头太过于频繁出现,整个人都会陷入一种混乱的状态。
人是不会停止思想的,唯一能让人思想停止,能够再也不出现这个念头的方法,只有死亡……
这一天的工作,江兰舟基本上都是在仓库里度过的。这几年来,对于自己的专业有些荒废了,现在重新拾回来,就像是在即将干涸的水塘里,重新接受一场暴雨润湿的鱼,终于又有了生机,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