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可以,你的母亲拜托过我,我就有责任看好你。而且,我们之间还有协议,如果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怎么行。”江兰舟义正言辞,三观很正。
是啊,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现在不也过去半个多月了么。只要度过剩下的时间,她就不用再忍受这样的折磨。她也就能从责任中解脱出来。
可是听到她对自己只有责任的时候,欧独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此时,江兰舟忽然站起来,径直进入到欧独更衣室内。她离开后,怀中一空,心,有些失落。
站起身,走到更衣室门口,看着她翻来翻去,欧独也不制止,也不生气,任由她为所欲为。
半晌后。
“啊,找到了!”江兰舟拿着一块手帕欢喜地出来,然后又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欧独也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就见她拿着手帕和调色板从房间出来,放到二层客厅的桌上,然后开始绘画。
英伦风格的格子手帕上,很快就被她绘制出了一片黄色的叶子,不太像枫叶,比枫叶更饱满一些。然后在旁边署上自己的名字缩写。
将画笔一搁,面朝着欧独举起来,认真地说道:“这是胡杨叶子,胡杨知道吧,常常被种植在沙漠,耐干旱,耐高温,耐贫瘠,而且寿命也比较长。死了不倒,倒了不腐朽。”江兰舟一边说,一边掰着指头,头头是道。
“所以我把这片叶子赠给你,你要把这个手帕随时装在身上。每当有轻生的念头时,就看看这块手帕,想起你答应我的事。不要轻生,一定要认真,精彩地活着!”
说完,就转过身,把手帕放在桌子上,用手当扇子,扇着上面的颜料,希望颜料快些干。
而就在她背对着欧独的时候,欧独却将自己的手按到了胸口上。他花了一下午想要平静的思绪,心跳,现在全部功亏一篑,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抬眸看向江兰舟,目光中,有一些隐藏的情感终是暴露出来。
江兰舟口手并用,希望颜料快些干,可就在这个时候,她瞥到了这个手帕的牌子。于是乎,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直起身子,机械地转过身。
见江兰舟看向自己,欧独连忙把手拿下来,背到后面,假咳一声。
江兰舟咧嘴呵呵一笑:“那个,我刚刚没发现这个手帕的牌子,我就随手拿了一块,你……不会生气吧……”
“当,当然……”突然她这么一转身,欧独有种被抓包的感觉,说话都带着点结巴。
欧独的话没有说完,江兰舟先开心了起来:“我就知道你大人有大量。”
“会生气。”
欧独和江兰舟同时开口,江兰舟有些没有听清欧独的话,挑眉又问了一遍:“你刚刚说的是不会生气吧?”
“我刚刚说的是会生气。”欧独严肃地说。
江兰舟蹙起眉头,有些不太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不,不是,我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你那么有钱,完全没必要在意这一个手帕啊。而且,按理来讲,你难道不是应该说不会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