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栎文离开时,刘玄静专门把他送下了楼,来到玄关处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江兰舟?”
往前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叹了口气:“就连你都看出来了,为什么她却看不出来呢?”自嘲着摇摇头,然后看向刘玄静,“兰舟拜托你们照顾了,我明天再来。”
至此,刘玄静越看江兰舟越觉得讨厌,那份嫉妒经过一晚的酝酿,衍生成了恨,恨不得她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可第二天,赵栎文来看江兰舟的时候,她的房门却关的死死的,于是,在他离开去英国之前,再没见过她。
结果,不到两天的时间,江家破产的消息就快速传开,刘玄静简直不要太开心。刚想让江兰舟消失,他们家就出事了,真是天助我也。刘玄静如是想到。
而得知这个消息时,赵栎文已经要登机了,最后上飞机前给自己的父亲拨通的电话,希望自己的父亲能够照拂他们家,毕竟也是远亲。
父亲为了让他安心,连连答应,可后来他才知道,父亲骗了他,什么都没有做。
也怪他,刚进入舞蹈团,只知道沉迷排练,让自己能够成为舞团中更为优秀的人,能够有更大的平台,让世界瞩目。以为有父亲的关照,江家也不必担心。
一晃眼,时间已经匆匆流逝。排练,表演,比赛,满满的安排占据了他所有的时间。等到他终于在世界上小有名气,可以稍微松口气,三年后回国才知道,江兰舟这么多年,一直饱受痛苦。
为此,他还和父亲大吵一架。
所以为了江兰舟,他已经决定好,要在欧独的婚礼上和她求婚,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这样一来,他就有理由帮江兰舟还清欠款。
可万万没想到,一个错过,她成了欧独的妻子,自己的表弟妹。
仰头,一饮而尽,赵栎文痴痴地看着那手机壁纸,江兰舟赠他的幅画,想着今日看到江兰舟的样子。既然,既然她看自己的舞蹈如此伤心难过,或许,或许有那么一丝的可能,她对自己也是有情的?
如果他能够更狠心一点,把江兰舟抢过来,不顾及什么兄弟情谊,不顾及什么世俗规矩,不在意别人的流言蜚语,是否这份埋藏在心底的感情就能够圆满?
“爱而不得。”赵栎文拎着酒瓶,晃晃悠悠地跳着白天那支舞,一边喃喃自语,还伴有苦笑。
动作停一停,咕咚咕咚灌几口酒,继续跳。
“爱而不得,为什么偏偏我爱而不得!”说道愤恨处,手中的酒瓶用力往地上一摔,酒,连同玻璃片在地上绽放。跌坐下来,靠着床,光着的脚伸展,碰到了流淌过来的酒,神情痛苦。
如果他埋头舞蹈的那三年,拿出一些时间来和江兰舟联络,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可惜,没有如果。
扣掉欧独的电话后,申屠悠然勾了勾嘴角,一开始还担心欧独家大业大,兰舟会吃亏。可现在看欧独如此关心兰舟,她可以放心了。
不过刚刚欧独说到兰舟现在的情况,让她也很是担忧。莫不是江家又出什么事了?还是说她的父母,对了,她父亲好像因为脑梗一直吃药,难道是她父亲出了什么事?难道是工作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