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独把双臂收的更紧了些问:“还紧张吗?”
江兰舟点点头。
于是,他又更用力了些,直到指节都泛白,一直沉默的江兰舟这才开口:“你再这样下去,我就不是紧张了,我就快窒息了。”
闻言,欧独这才卸了劲儿,浅笑着说:“没事,明天我会去给你加油打气的。”
“别去,千万别去,你去了我反而会更紧张。”
“为什么?”欧独不解。
“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失败后灰头土脸的模样。”
把下巴放在江兰舟的头顶上,带着她的身子一起晃了晃:“你呀,为什么突然对自己没有信心了呢?白天是谁信誓旦旦地说会赢来着?”
“因为我清楚地知道,我自己远没有你们说的那般好。白天也是逞强说的。”
“好不好,明天大众自有评判。如果你睡不着的话,我就这样陪着你。”说着,牵起江兰舟的手,把她带到沙发上。
两个人靠在沙发山,江兰舟把头靠在欧独的肩膀上,就这样相依偎地坐着。
“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欧独笑着说。
“全部,你为我做的一切。”
“那是,我这么宠着你,你可不许变心啊。尤其不能看上那个小屁孩。”
江兰舟抬起头,看着他:“你怎么会忽然提到梓瑜?”
“还不是你的魅力太大了,这小子,今天在车库等着我,给我放狠话来着。”
“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我倒是想说,结果这家伙愣是没给我机会,自己巴拉巴拉说完就跑了。真的是,小孩子。”说着,还摇摇头,一副无力吐槽的样子。
“梓瑜还小,之后他还会遇到更喜欢的人。对我的话,只是一时的依赖罢了。”
“希望是这样吧。有句话不是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
低头微微一笑,然后又把头枕在欧独的肩膀上。因为这样岔开的话题,似乎不像刚刚那样焦虑了。
“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住院治病那时候的事。”
“你想听吗?”
“你愿意说吗?”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接下来,欧独平淡的口吻讲述着生平最黑暗的那段时间,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依赖,没有感受到任何温暖,只有冰冷的药物和白色的病床。
像精神病患者一样,被关在医院里,哪里都不能去。唯一可以聊天的,只有主治医生。如果不是主治医生竭力开导,可能他根本就撑不下去。
江兰舟默默地听着,没有说一个字。
世人都只道欧氏集团的少爷,多么的光彩照人,却没有人关心过他走过的泥泞坎坷。
听着江兰舟吸鼻子的声音,欧独把自己头靠在她的头上,手揽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你哭什么啊?为我心疼?”
江兰舟嗯了一声。
把她揽的更紧了些,安慰道:“好啦好啦,不哭了,都已经过去了,我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