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是没用的,要所有人都信你才行。”宋迤拉住她乱挥的手,说,“不如这样,我就当你说的都是真话,那我们要怎么向别人解释适才我问你的问题?”
“我管别人怎么想?我说的就是真的,”唐蒄分外委屈,借着宋迤的力气直起身来,晃着她的手说,“你不能不信我的,你都冤枉过我那么多次了。”
“我哪里冤枉你很多次,”宋迤说,“我信你说的是真的,我不怀疑你。但在昨天的蒋毓等人眼里,你要么是个哗众取宠的小人,要么是个搞不清情况的疯子。”
“你已经替她骂了我了。”唐蒄抽出手,思索道,“那我昨天看到的那个是什么?那个东西穿着庄壑的衣服,但是,但是我没看清它的脸!”唐蒄猛然想通,兴奋地对宋迤说,“我也不能确定我看到的那个就是庄壑!”
“目前来说辨不出庄壑是自杀还是被害,她似乎没有轻生的理由。”宋迤点点头,顺着她的思路想下去,“知道那个假扮庄壑的是谁,案件就能有一线转机。”
“我就不会被当成疯子了!”唐蒄乐得不行,抓起宋迤的手跟她击掌,“接下来只要再弄清那根绳子是怎么挂上去……看我不把那个装神弄鬼的家伙找出来。”
在屋里坐着说几句容易,只是真要彻查不知道会遇见多少阻碍。但唐蒄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宋迤不忍心打断她,于是就不出声坐在旁边看她提前庆祝。
唐蒄的高兴还没持续多久,侯亭照就适时地出来打岔。他对这两人还算有礼貌,只在门外敲门没有进来,唐蒄听见他的声音就噤声不动了,侯亭照在门外说:“你们两位现在有空吗?关涯姑娘要找你们说话。”
唐蒄给宋迤递去一个胆怯的眼神,宋迤问:“她要跟我们说什么?”
“你们之间的事我怎么能知晓,”侯亭照说得温声细语,说到半途却话锋一转道,“她让我转告你们一定要到,就算没有时间也必须放下手头的事下楼找她。”
67?便当然
◎替补队员◎
他来之前屋里气氛正好,唐蒄高兴得当场过年,现在整个人仿佛动在寒冬里,浑身都冷了下来。她和宋迤都知道这话里透着不容反驳的意味,不像关涯的口吻。
此行侯亭照对唐蒄和宋迤都不怎么留心,只顾着按金先生的命令一路西行。在这类人的认知里人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消耗品,走不了就会被抛下,不服从就会被丢弃,身边的人只能面和心不和地配合。
纵然心里藏着诸多疑虑,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尽量不与他起冲突。宋迤不想给这种人好脸色,唐蒄有事求他,搓搓脸控制好表情,先宋迤一步出了门,小声问:“侯先生,这几天金小姐找过我吗?”
以前侯亭照只听命于金先生,以前对唐蒄和宋迤的尊敬只是流于表面,没有几分真心。如今姓金的山高皇帝远,他更是懒得回答唐蒄的问题,随便应付道:“这里地方偏僻得牵不上电话线,想联系上小姐只能等过几天我去附近的镇上和先生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