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话从霍己厌嘴中我见犹怜地嘟囔出来,着实让白千行的心软到一塌糊涂,他有心放纵自己,但是却不想伤害教主,两厢碰撞,简直煎熬。他急忙凑身抵住霍己厌的身体,船内半大点地方,二人都是坐着,凑得这么近,动都没法动弹。白千行的声音有些嘶哑:“教主……不是这样的,我……你要相信我……”
像往常这么近的距离,霍己厌都会矜持地保持自己的风度,但是此刻为了故意讨好白千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怎样——目光甚至有些迎合的意思,看上去就十分勾人,少了一分今世的矜持寡欲而多了一分前世的风流魅惑。
再加上此刻的霍己厌一双深红色的瞳眸,更让白千行前世今生分不清楚,瞬间被迷得五迷三道的。没办法,他从前世认识葬花教主之时,眼里心里就再也没有装下别人过。
霍己厌眨了眨眼睛,瞥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伸手捏过白千行耳鬓下的一撮编发,绕在了指尖:“不是怎样的?是你还对我有一如既往的感情?还是自从我当上教主后,一切都变了?”
白千行伸手握住霍己厌绕头发的手,极力控制自己身体里的另一个力量,他想要告诉教主一定要小心身边的人,特别是女人,因为他知道教主从来对女人都下不了狠心,这是他的弱点,也正是别人威胁的关键。可是他不能直接说,因为那个人的力量太过于诡异,也许当他还没有说出口,教主就会再次从他生命中消失。
他不能这样再次眼睁睁地看着教主消失!
他握着教主的手渐渐捏紧:“不……不要相信任何人。”
霍己厌不以为意,抬头朝他笑了笑,真不像那种有危机感的人:“任何人?也包括你吗?”
白千行严肃地说:“也包括我。”
当然也包括他,因为他已经不是那个单纯的他了,现在他已经被人控制,他不想教主因为信任他而害了教主自己。
霍己厌愣神了一会,反复思考了一下这句话,与上下句连起来,渐渐也琢磨出一套自己臆想出来的前因后果,猛地甩掉白千行的手和头发,愠怒:“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想同我好了是不是!?”
白千行傻了,他本身就不是那种会讲理的人,向来是能动手的时候就绝对不逼逼的,他不知道该怎么样明明白白有条有理地向教主解释这件事,向他传达自己的隐忧,让他提防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明白,被霍己厌这样一怒,就更加语无伦次了:“我不会的……我上辈子跟定你,这辈子也不会离开你,教主,我的决心你不会不知道的……”
这两个人在船上你侬我侬地打骂调情,透过白千行的蓝瞳监视着的人已经受不了了,狠狠地捏紧了拳头,嘴角透出一丝讥笑。
船上的白千行的双眸彻底变成冰蓝色,刚想说什么话好似顷刻间全部忘记了,残留的意识只留下了欲望,他倾身附在霍己厌的胸膛前,将霍己厌困在船沿边,渐渐向他凑近,吻上那两片樱桃釉色的薄唇。
霍己厌因为眼前忽然而至的压迫感,渐渐向后仰,直到再也仰不了的时候,便自然朝侧边滑下去,于是两个人便顺理成章地倒在了船舱里,在倒下去的过程中,二人的嘴巴还没有分开过。
白千行握着霍己厌的后脑残,毫无空隙地将他压在身下,冰蓝色的妖瞳掩藏在眼皮底下,只一味地索取一个深深的吻。
霍己厌以为那是白千行因为讲不清楚原因而跟自己耍无赖呢,内心叹了口气,便也很快地开始迎合那个熟悉的吻,上面情意绵绵,下面铁定也会开始有所异动,霍己厌伸手环抱着白千行的腰,主动地让白千行紧紧和自己黏在一起,让白千行能够感受他此刻的生理变化,心机地想要让白千行安抚安抚他。
白千行早已感觉到教主饥渴的地方,他渐渐松开禁锢着的薄唇,缓缓直起腰,由着霍己厌的手虚虚搭在他的腰上,那么绵软无力。他居高而下地欣赏着教主迷醉的容颜,因为刚刚一吻过于暴力,教主的双唇显得更加水水的红红的,似乎还带着血丝。白千行砸吧了一下嘴,果然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喉咙。
白千行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往后挪了挪,露出教主那片炽热的地方,伸手上去解开外面的束缚,那个惹人怜爱的尤物早已高亢地昂起了小脑袋,蹭着白千行的手,央求着想要从他那得到一丝垂怜。
白千行的蓝瞳随之转移到那个尤物上,看着它早已张牙舞爪的样子低低一笑,然后后将目光上移看向霍己厌的脸。
霍己厌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下那倒霉玩意在干着什么羞耻的事情,可是他并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见白千行的目光朝他看来,那目光如今是那么打趣,和他们的第一次想比,此刻的白千行多了一份暴力在里面。霍己厌来不及细想,只受不了白千行这样戏谑的眼神,自顾羞耻地撇过头去,不想对视。
白千行握住霍己厌的两只手,将其按在霍己厌的脑袋上方,附身下去,让霍己厌的目光避无可避。左手拟绳捆住霍己厌的两只手腕,右手腾出来,下游到霍己厌已经硬/挺的尤物上,以教主享受的速度运动,霍己厌的意识开始渐渐涣散。
白千行的左手看似捆绑着霍己厌的双手,实则一只手指轻轻刮动着霍己厌手心的印记——那是葬花鼓。
可这一点挠痒痒般的骚动根本无法在霍己厌的感觉神经中与下面的快乐相比,自然而然地被他忽视,甚至还成为了一种调情的调味剂。
霍己厌曾经在白千行的面前将葬花鼓拿出来过,白千行完全有能力在此刻将霍己厌的神志迷倒并将葬花鼓从他的身体里抽出来。白千行此刻残存的那点理智早已很微小了,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的欲望,当然不是对这具身体,而是对葬花鼓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