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女孩子风水世家的我可谁都不认识啊。”我一边说着一边把被子一闷,我还真没打算去见,脑子里却出现了安培玉儿的脸,难道是这个姑娘?上次帮了我的忙我也没给人家道谢,但是就算我没道谢她也不可能会因为这种事儿来我家里吧?
那如果是她的话她来干嘛?
“哎哎哎,她可是说找你有急事儿的,你别又睡了,赶紧起来。”张子健也是那我没办法,只能是扯着我被子让我赶紧起床。
我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所有认识的女生,最后还是觉得安培玉儿最有可能,所以直接被子一放,从床上坐了起来,我不能忘恩负义吧。
就在我放开被子的时候,轰的一声响声和一声悲鸣同时从我的耳朵里穿过。
我惊恐的看着摔了个四脚朝天的张子健。
刚刚我们两个一起拉着被子,我这一松手,那边还用着力的张子健自然而然的就飞出去了。
“柏学之没你这么阴人的!”张子健咬牙切齿的从被子里钻出来,听他这个语气我就知道我完蛋了,果不其然,他从地上起来猛的朝我扑来。
我赶忙的翻身往边上一滚奈何这小子实在过于了解我,一脸奸笑毫无偏差的就将我按在床上,手往我腰上一放就开始挠痒痒!
我笑得实在是没了力气一边求饶一边一边反抗,“大哥,大哥有话好好说,你放过我!”
张子健看我这样,笑得更欢了,也不知道楼下的那个姑娘听到之后会想成什么样子。
我这会儿却也没时间考虑这么多,从小我就怕人挠痒痒,这简直就是我的软肋,我在学校的时候可从来没跟人提起过,估计是我爷爷跟张子健讲我的事情把我给出卖了。
我哭丧着脸求饶,大概过了五六分钟左右的时间,张子健才哼了一声把我按住问我服不服。
这我哪儿敢说不服啊,肯定是猛的点头说自己服,他再三确认我是发自肺腑的才满意的点点头,从我身上下来站在床边说他先下去跟那姑娘说一声我马上就下去,让我也赶紧的别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一样。
我点点头扶着自己的老腰往浴室走去,这骨头本来就跟散架了一样,被他这么一折腾,只觉得已经整个身子都完全不属于自己了。
跟往常一样简单的洗漱了之后,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就更加的清冷,像是不食人间烟火。
冲着镜子无奈的笑了笑,转身回到卧室换了一身衣服这才下楼去。
走到楼梯处,我都以为那姑娘已经离开了,一丝交谈声都没有听到。
我略微皱了眉头,因为当我走到客厅时,就看两人端坐在沙发上,谁也没有讲话,见我来了,张子健快步上前在我耳边说:“这姑娘冷冰冰的我实在是招待不来,你们有事儿你们说我做饭去了啊。”
我木讷的点点头,眼睛却始终是盯着那沙发上一袭白裙的姑娘。
眉心一点朱砂痣,容貌秀丽,宛如出水的芙蓉又仿佛是那雪山上盛开的莲花,让人见了总有一种这女子只适合远观。
当我走进坐在她的面前,礼貌性的介绍自己:“你好,柏学之。”
她微微一笑,倾国倾城,但依旧是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开口道:“石蜜。”
简单的介绍,两人互相打量。
看着眼前的女子我此时的脑中却只有一段诗:“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擦之,灼若芙蕖出绿波。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方泽无知,铅华带御。云鬓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
这诗是曹植的在甄宓死后遇见一女子洛神所写,形容这女子的身材样貌以及气质等,我觉得用在眼前的女子身上时如此的合适。
她就是那日在老林里救了我一命的女子,我本来还想着要找人打听去道谢,这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
见我盯着她看,她似乎有一丝的不悦,眼睛里像是快生出厌恶一般。
我急忙移开视线,淡淡的说:“请问姑娘找我何事?”
她神情复杂的看着我,空气一下子又在两个人之间凝固,我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慢慢的品着,并不着急。
过了良久她才缓缓开口:“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天在韩家附近的老林里出现的女生。”
继续抿了一口杯中爷爷生前亲自采摘烘焙的绿茶,带着一点点苦涩的味道进入口腔,在味蕾打开后一丝丝清甜钻入舌尖。
我抬眸看着她,勾起嘴角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