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那是为什么?!”
栾木冲到北云容前面,挡住他的去路,迫使他看向自己。
“你我心性不一。”
说罢,北云容绕过他,继续往前,栾木在原地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嫌弃自己的脾性。
他这人全身上下哪儿哪儿都不好,可是独独喜欢自己的性子,从来不记隔夜仇,该逍遥就逍遥,该自在就自在,除了对玩乐有兴趣,还是玩乐了。旁人说他是没心没肺,栾木自己倒觉得没心没肺最好,像上次途径王侯府,听说府上价值连城的明泽翡翠给摔碎了,王爷气得一个月卧床不起,染了重疾,栾木心道这又是何必呢?不就一块玉,碎了便是碎了,它碎了难道就不是明泽翡翠了?他看事看得洒脱,那是谁都比不了的。
栾木返身追赶,在北云容耳边左一句右一句的软磨硬泡,但真君毕竟是修炼极深的人,定力自然异于常人,也不加以理会,很快两人就走到了坟圈处,与之前不同,这儿突然多了十几个壮汉,人手提着锄头铁锹,一匹马车还在山坡后面缓缓而上。
第6章
“栾木!”
一布衣黄衫女子行于众人之前,冲着这边招招手。
那女子便是阿玺了。
阿玺是栾木在途径酒泉时遇见的小姑娘,当时她为了给自己已故的父亲买口棺材,跪在街头行乞,栾木路过见了,不免动了恻隐之心,于是施舍了一锭银子,却没料到这姑娘有仙根,竟是看见了他身后的日巡,日巡虚无实体,是寻常人无法见的,没想到这姑娘居然一眼便瞧见了去,还见了个实在,于是便缠着栾木问个究竟,而这姑娘胆子也大,栾木不回答,她也不管日巡是不是鬼,转而缠着他来问。日巡没见过这样胆大的女子,竟是被问怕了,一个劲儿地躲在栾木身后。
“你为什么没有影子?”
“你叫什么名字?”
“你是什么人?”
“你们要到哪儿去?”
“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告诉我嘛,我又不会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