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结束后他们村落似乎设有酒会,即墨族人擅长歌舞,村中女子赤脚踏上了祭台,围绕着燃烧的火堆踩起了舞步,男子们也一拥而上,火苗溅到到了身上不烫似的,他们跳得尽兴,鼓声越来越急促,人们笑得愉悦,倒也热闹,只是这两天出现了太多怪事,栾木头绪一团乱,不太有心思便回绝宴席,而北云容和庄华不喜热闹,也就待在了族里人给他们安置的客房里,唯独北温凡有大把兴趣,便拽着北茂一同前去玩乐。
栾木依靠在床沿上,北云容难得见此人能安静地闭目养神,坐在其边上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怎么?这是想和我亲近吗?”
“看你病没有。”
“快了,快病了,先是柴桑怨灵古怪,再是即墨凡人招鬼,我怕再有这么多荒唐事,秦广王总有一天要召我回鬼界罚我不可。”
“为何?”
“这生死簿在我手上,别看我只是一个判官,但我可是掌管着整个鬼界的魂魄啊,现在倒好,一个个地消失,我该怎么向秦广王交代啊?”
见他愁眉苦脸的滑稽样子,北云容对他口中的鬼界之事突然生了兴趣,“会怎么罚你?”
“最轻的是去光就居。”
“光就居?”
“便是你们口中的第一层地狱。若是犯错重一点,便是要从第一层罚到第十层。”
“很疼吗?”
“疼,能疼到魂不附体,七魄离位。”
“那还真是严重。”
见北云容神情淡然,栾木连忙缠过去,“你怎得就不能多关心下我呢?”
“你已被罚过,关心又有何用?”
栾木欲开口继续争辩,但忽见一黑影从窗边闪过,他赶紧冲过去将窗户推开,却发现他们住于吊脚山興楼上,离地面有三丈高,外无走廊,如何状况,人是不可能站在这样的窗边。
“你刚才看见那影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