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族祭祀已是有违天道,一而再地错下去,岂不是罔顾人伦,伤天害理?先人曾言,三界众生繁荣乃为昌盛,如今我们再知错犯错,何来安稳所言?”
“呸!祖宗传下来的祭祀之法就要毁在你即墨壬手中,你还好意思说什么天道大理,都是狗屁!”
此人言语充斥了激烈不满,他不顾旁人压制,欲翻身而起冲向即墨壬,但一人力气自是拼不过,他嘴里不断地辱骂着,即墨壬不与其多辩,将人给打晕后叫旁人把他给拖出了堂屋。
“我即墨壬今日这族长之位是各位给我的,而自那一天起我便将即墨一族的荣辱兴衰视作头等大事,可如今祭祀之法乃是离经叛道,我们到底该不该继续如此,我也不得擅自做主,便交由族内的各位来决定吧。”
他边说着,边将象征了一族权利的蛇母灵杖放在了后墙壁的牛角上,转身走向栾木接过他手里的孩童,两人相视无言,在召集族人之间,两人便已是商谈好,若是众民不赞成此事,那么他们外人也不得再加干涉。
然则坐下反响各不相同,人多口杂,谁也给不了一个合适的理,不过好在在这场仪事的最后,终是赞成的人多。
但反对者态度激进强烈,改除祭祀之事最后以暂放为结果,栾木自是知道此事不可急,只得慢慢来解决,毕竟要让他们一时间改变自己的信仰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不过即墨族内祭祀也并非常事,害不了几个魂魄不成祸患,此事待以后再来解决也可。
散场之后回到房间,即墨族人的血液毒性在夜巡体内已是消散,虽然心脏处伤口还未愈合,但屋内三人全然挡不住他下地走动,夜巡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只是心里烦躁,不停地来回踱步。
“你想回鬼界?”
听见是栾木的声音,夜巡立刻停止了动作。
“我知道你是担心日巡,方才就该送你回鬼界的。”
“不可消耗大人力气。”
栾木叹口气,围绕他身体检查了一周,鬼界阴气浓郁更能帮助夜巡恢复身体,便对他挥挥手,“你回去吧,你们兄弟俩伤势好之前都不许来找我。”
“可……”
“不许违抗命令。”
“是,多谢大人。”
夜巡道谢过后,不多留一刻便是回了鬼界,几人也赶紧休歇下,反正即墨族的祭祀之事也急不得,也不好再插手,便计划着明日出发早些回柴桑查探怪源。
次日启程,知他们有要事,即墨壬也不多留,命人将他们送出了招摇山,而有人带路,比来时自然快了不少,不出半日便是到了柴桑城。
然而踏进城内时,几人不曾想仅仅是离开了几日,再次回城所见景象却是与他走前截然不同,闹市横街,那些闭户的酒馆茶楼都开了门做生意,除了小馆外,街头叫卖声也是络绎不绝,栾木老远就瞧见了那天卖银镯的那位大娘,于是赶紧跑上前去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