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是猜测。”
“若真如你所说有此术,那儿可有上万的怨灵,如果全部被人为之所用的话……”
万俟彻没再言说下去,但其中危险已是不言而喻。
“乱葬岗半数尸坑已是都被人动过,但还剩下半数坟冢未开,若我今日在林中所见那人便是驭灵者的话,我们从乱葬岗下来以后就一直守在山坡下,未见任何人出来,那么他就一定还在山坡上,不如我们明日一早就去乱葬岗捉拿此人?”
念卿闻言摇头否定,“今日你们已是暴露身份,那些修真士知道你们藏身曲逆,难道会轻易放过你们吗?怕是明日,不,今晚定已经派人于各城门守候,而他们一口咬定你与邪祟为伍,乱葬岗又为邪祟之源,肯定也不会疏于把守,况且眼下情况还是先保命要紧,毕竟你不是单独一人逃亡。”
被如此提醒,栾木看了眼北云容,知道自己有些冲动了,若是不冷静衡量好轻重缓急,就会给他带来莫大麻烦,于是也闭嘴不再继续言说。
“我同意念卿兄所言,栾木此事暂放一边,还是另作逃命打算的好。”
“若是此处实在藏匿不得,那便随念卿去凰炎。”
“也好,今日这些人绝不敢去凰炎闹事。”
“那是自然,就今日念卿兄的气场就足以震慑他们了。”
念卿瞥了眼栾木,笑了笑,“身披凰鸟,岂怕那些凡夫俗子?”
不知为何,那艳丽笑颜看在栾木眼里,心生了一丝畏惧,感觉似有猛兽示威,霸气满场,而不敢有所不恭。
旁侧的阿玺因为太劳累在他们谈话中已是睡了过去,几人便也各自回了房间,打算休顿后再想法逃出这曲逆城。
而回到房间后,栾木辗转难眠,深觉今日之事蹊跷古怪,更甚的是担忧,他有股直觉,觉得有人一直在故意陷害他,却又不知道对方是何人,心头烦躁不安。
忽然听见客栈下传来嘈杂动静,他起身跃上客栈屋顶,俯瞰街上状况,看见底下一群修真士手持着火把互相搀扶归来,看样子着实恶斗了一场,但是他们已经回来就表示怨灵已被消灭。
他展开生死簿翻了翻,果真看见有处地方上空白了大片。
可恨!
驭灵者利用鬼魂杀人,斗争之中不是人死便是魂灭,若是如此放任下去,人鬼两界势必会失衡,可到底要如何做才能捉住他?现下所知实在太少,驭灵书卷应是掉落于姚虚,难不成再涉险一趟去将其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