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移情啊!胡说什么呢!北云容你莫要在这里与我耍嘴。”
栾木愤愤地推开压在身上的北云容,却不想双手皆是被他给一把捉了过去,“言无虚假。”
被其给束缚住,望着那真挚的视线,不知为何有些灼人,感觉像是自己做错了事儿一般,可分明就是他胡说在先,于是栾木狠狠捏住北云容的脸颊发泄不满。
“因为离尤,我遇见了今生的北离,因为北离我重逢了前世的离尤,你仍是你,即使历经无数个春秋岁月,我找到的那人依旧是你。”
北云容微愕,两人无言相望,灯火辉映在壁上摇曳不止,眼波之中仿若有韶华流转,浮隙之间百转千回,那些独自走过的岁月如秋风离散,心之所向尚在眼前,又有何可迷途彷徨?
你呀你,可知否,我情深依旧?
栾木不赘言,北云容却是重重地吻向了身下人,带着那般的迫切,栾木紧紧抱住他的背相回应,被催酿的情愫满溢出,难以胜收。
两人在软塌上缠绵悱恻,忘乎所以一般,唯有眼前人才是真实,直至半夜,栾木疲倦地趴在北云容身上,再无力气动作后,北云容这才收了手,将他身子给擦洗干净,伴在他身侧照料,栾木只是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仍由他给自己穿衣。
“对了,我在鬼界见到了一个人。”
“何人?”
然而再问时,已是无人回答,只听得栾木平稳的呼吸声,知道他是真的累坏了,北云容也不多做打扰,将人给拥进怀中共眠度夜。
隔日大早,因为日夜巡更替,禄达这次得以从夜巡的魔爪中脱身,辰时一过,它便是拼了命似的跑了回来,径直撞开房间门跳到床榻上一阵乱蹦。
“恩公啊!夜巡、夜巡他简直是个恶鬼!他把我倒吊在门外,一夜不让我闭眼睡觉,让我吹了一夜的冷风,还将泥土抹在我的尾巴上,我尾巴都凝结成一团了,又脏又难看,太欺负人了!!那判官大人也实在可恶啊,我只是想陪陪恩公,他怎能不分青红皂白就让人如此折磨我?”
禄达高声喊着冤枉,本以为北云容会安慰他几句,却不想恩公脸色极其难看,似乎下一刻就要将自己尾巴给扯断似的。
“不许闹!”
被这气势所震慑,禄达赶紧闭嘴,而此时它才注意到判官大人正睡在北云容身边,他吓得一阵哆嗦,赶紧跳下了床。
“判、判官大人,我我我……什么都没说,我该罚,尾巴我自己去洗洗就好了,可是话说回来,本来就是您的不对……”
“都说了勿闹!”
北云容对它十分不满,厉声言辞间煞气尽显,禄达委屈地耷拉下耳朵,此时日巡恰好追随着禄达从门外走进,看见凝宫真君正和判官大人躺在床上,深觉不太好意思,于是连忙将这只捣乱的獜兽给抱了起来,却并未立即离开,而是止步看了看床上的判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