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大人已是知晓所有,又何必再装傻?”
万俟彻的语气冰冷,栾木打量了眼四周,他发现屋内竟是画着鲜红的麒麟符阵,符阵中央立有一蛇母缠绕的粗壮铁柱,而铁柱之上也捆绑着一男子,那人无力地低垂着脑袋,不知生死,借由昏暗的壁火,栾木看清了那人面容,他认得此人,忽觉胸腔怒火涌起,他回头横目于阴影中的万俟彻。
“为何即墨壬在这里?是你屠杀了即墨一族?!”
“难道大人不知?”
他记得阿玺说她与万俟彻曾尾随去过即墨村中,但是那时候只是知晓了他的判官身份,却是并未告诉过他,万俟彻竟还曾折返屠村。
“阿玺也知晓此事?”
“阿玺?”
阴影之中,栾木看不清万俟彻的脸,提及此人万俟彻停顿了片刻,不知这须臾的沉默之中包含如何思绪。
“她是个好姑娘,我不忍心让她参与其中。”
“可是你还是如此做了。”
“我本是打算隐瞒的,可阿玺实在太聪明,在武陵看破了我的身份,我便顺势让她帮忙,让她将你们引至河边,但岂料却是成了她的绝路。”
万俟彻说得平静而无波澜,对于他此番说辞,栾木微锁眉间,如若阿玺果真如他所言并未参与屠杀,那么为何她又会被判入第十地狱?
“即墨壬是生是死?”
“非生非死。”
“你不惜屠村也要将他虏获,目的为何?”
“你无须知晓。”
看来万俟彻是不打算回答此问,于是栾木转而问其他。
“庄华说与你之间有场交易,是何交易?”
“既然是我与他之间的交易,我自是不可以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