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弟子见之,赶紧冲到他身前替其阻挡,遂欲出剑横砍却只见得天上符文飞至,正正围绕着凶灵而落,凶灵欲踏出阵,却引得阳火烧体,于是不敢再乱动分毫,而后靖华从林中走出,推手及剑干脆地将凶灵给刺穿,将其胸膛破了个大洞,随后恶鬼四裂破开化为烟云飘散。
青衣弟子见靖华来,连忙拱手作揖,万俟彻也欲礼待,靖华抚住了他的肩膀,摇了摇头,许是刚才动静太大,万俟彻这才发现除了靖华之外,天一、从止以及各派人士皆是赶来了此处。
“子奕,这是如何一回事?”
“是我的错!”
不待奚子奕开口说明,岁音便是先哭说了起来,随后她便是将事情的起因经过一一给交代了清楚,天一听后,脸色乌黑难看。
“是你闹着要来,靖华才会宽容答应,你却是在宗主寿宴上惹出如此大事,我平日就是对你太过娇惯,你才会如此无法无天!”
天一真君气急败坏,扬手朝着岁音落下,也不知这一掌蕴含了多少力气,只听得“啪——”的一声,那般振聋发聩,然而这一掌并非打在了岁音脸上,而是打中了冲过来的姜一文。
他被打倒在地,那一掌用了十成力气,以至于姜一文被带动着咬破了嘴角,细微的血液渗透出,脑子里嗡嗡作响,他定了定神这才恢复过来,紧接着他连忙起身跪在了天一面前。
“师叔,都我是我的错,是我贪玩闹着他们陪我偷溜出去,也是我好奇下了祭坛引出了鬼祟,一切起因都是我,与岁音无关。”
天一怒目横视,将手收回于身后,然却仍可见其眼神之中火气有三丈高,从止从人群中走出上前轻拍了两下他的肩,“祭坛已重新被封锁,逃出的邪祟也已尽数除去,此事便是算了吧,今日良辰吉日,大家欢聚一堂,不宜动怒。”
“既然从止宗主开口替你求情,我暂且不责罚于你,但回去之后我会将此事交由你师尊,让他来定夺。”
主人没有追究,天一也不好再在他人宴会上发怒,此事就此停息下来,几小徒被各自带回客房中安顿,从止命人给万俟彻上了药,因为那抓痕深且长,缠绕了好几圈纱布,而刚将伤口给包扎好,万俟彻正准备躺下休息时,门外响起了轻柔的敲门声,他下地将门推开,看见岁音杵着木拐站在门外。
“你行动如此不便,该多做休息。”
“我、我想来看看你伤口如何。”
“无妨。”
然而松散的衣襟下绷带已是微红,岁音看了心疼又内疚,“你老是说没事,可这又开始渗血了。”
万俟彻闻言,低头发现果真如此,他一个人无法独自更换纱布,于是岁音便是执意地进了屋,将他肩上的取下,替换上了新的。
而刚包扎好后没一会儿,不待两人聊说几句,又闻门外一阵敲门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