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公司老板,同时还是商界大拿,很难不让人注意。
老权头是哪位老师啊,什么专业的,为什么会被傅骜威胁呢?
化学系,不知道因为点啥。你们都不知道那画面有多恐怖。
刚才插话的男老师把话题接了过来,浑然不顾顾之洲还在办公室内,自顾自的侃起了大山。
而且,当着同学们的面说也没什么。
毕竟傅骜那些过往,全校都知道,但是穿书过来的顾之洲还不知道啊。
或者准确点说,他不知道每件事情的具体情况,只知道个大概,听说过没见过。
于是乎,也竖起耳朵听了听。
那天我有幸正在现场,那是真的有幸,八辈子倒了大霉的有幸!
顾之洲:....
男老师继续道:当时最后一节大课都上完了,再往后就是晚自习,而我那天也不用去盯着那群疯学生,便和张老师商量去打会儿羽毛球,结果我们拿着球拍刚进体育馆的时候,就正好看见抱着篮球穿了一身篮球服的傅骜,将权老师叫到了一边。
表情很是不善,当时大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当是两人打篮球发生口角了,毕竟老权头老当益壮,时不时的也和学生们打打篮球。篮球嘛,这种运动,本来就消耗体力,情绪就容易收不住,一上头就更难控制了,所以我们当时看见那个咄咄逼人的画面,也都没有多想。
不仅我们没多想,当时在体育馆内的师生们也都没多想,毕竟这种事情也见过不是一次两次了,好奇归好奇,但也就看了两眼,便也不再过多关注了。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咚的一声巨响,我当时还以为体育馆房顶子塌了呢,诧异的抬头,循着声音往过一瞅,你们猜怎么着??
刘老师:哎呀你说相声呢,快点说行不行?
行行行,我继续说,然后只听一声巨响,我就看见权老师倒在了地上,还吐了一大口血,身边有一颗滚动的篮球,一看那模样就是被砸了。
说到此,刘老师惊呼了一声,连带着顾之洲也蹙了下眉。
刘老师:那他这是打老师了?为什么啊?这是什么学生啊,怎么可以打老师呢,咱们辛辛苦苦教书育人就是为了挨打的么?
女老师的情绪有些激动,毕竟这种事情听起来确实是有些难以接受。
顾之洲也是,虽然不知道真相,但总觉得对老师动手应该是不对的吧。
谁说不是呢,我们当时就傻了,直接就跑过去了,然后就听见傅骜指着权老师放了一句狠话:别让我再看见你,见你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
此时以后,权老头就离开复瑞了,并且走的时候还说和傅骜没关系,也不是傅家施得压,是他年纪大了,不适合干这行了。
有些老师为老权头打抱不平,准备为他作主,往上面捅一捅,不能让一个学生这么嚣张,走的应该是那位学生,而不是在复瑞教了十几年书的权老师。
结果,却都被老权头拒绝了。可是你们也懂得,越是拒绝越是抗拒,说明心中越是憋屈,我们后来都猜测啊,一定是傅家人把这事镇压了下来,甚至还给上头施压,所以最后学校的处理结果也只是给傅骜记了一次大过,除此以外什么惩罚都没有。
过分!!太过分了,这就是恶势力啊,这么大的事情,学校就只给他一次能取消的大过?
刘老师愤愤不平的把书本往前一推,后来呢?你们老师们就真得没有再追究了吗?
王教授:怎么追究啊,傅家是什么等级的家庭,傅骜又那么的难以管教,听说连他的养父都不怎么管他,只是例行公事的给钱给权。想叫个家长,家长都不来。
而且别说不管傅骜了,就说其他孩子,听说傅拓野也不怎么管,并且那几个养子啊,个个都不太服管教。远的先不说,就说在娱乐圈的那两个,一个绯闻缠身,一个污言傍身,没有一个是好的。
女老师闻言也只能把火气压了下去,确实如王老师所说,这种学生又能怎么管。再加上家庭方面的原因,有得时候也不能怪孩子。
唉,真是替嫁给傅拓野的人感到悲哀啊,这到底是嫁了一个什么家庭啊,傅大佬冷漠,孩子还多,结果热闹的一家也不热闹,孩子们还个个都是祸害,这谁能接受啊。真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过的。
听到这里的顾之洲无奈的抿了抿唇。
被突然Q到,腿肚子突然有点抽筋。
真是从别人的嘴里就听不到傅家一件好事,也就只有流枫心大,看商业杂志说傅大佬人不错。
虽然顾之洲早已知道他们是反派,但是被别人指着鼻子在背后谈论,顾之洲还是想替傅家人说句话。
其实...他也还好。
突然地出声,眼前聊得热火朝天的老师们才反应过来,还有学生在这里,不经悻悻的扯了扯嘴角,却也不忘反驳道。
什么还好,你说那位嫁给傅拓野的神人?还是傅骜。
顾之洲:...都...是...
刘老师:你还小你不懂,这种事情哪里好啦,谁摊上谁倒霉好吧,算了算了不说了,你是不是来给凌老师处理教案的啊?左边靠墙那一排,倒数第三个办公桌就是。
被指明了方向的顾之洲点头,乖巧的走了过去。
有些人有些事其实也不必多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谁也改变不了谁,于是顾之洲说完那句解释的话以后,便也不再说了。
走向了凌老师的办公桌。
桌子上的东西规整有序,似乎是知道顾之洲今晚会来一般,在书桌的左侧累着一层文件夹,并用黑色的水笔在夹子上写了教案两个大字。
笔锋凌冽,大气凌然。
只看字便知道这位老师应该是挺狂气的一个人,要不然这类似草书一般的笔锋也不会这般冰利。
*
与此同时。
复瑞大学清水河边的凉亭里。
傅骜靠着墙抽烟,星星火光在黑幕中灿亮,周遭没有路灯,最近的路灯还在五六米开完,节能的灯盏昏暗,只有在灯下才能看清。
而少年正站在灯光照不见的地方,浑身上下都像是铺了一层暗色,除了手指之间夹着的烟头以外,一点亮光也无。
少年已然长成了一位男人。
夹着烟的模样没有一点违和。
身后,突然传来了几声脚步声。
傅骜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的抽着烟,似乎是在等着那个人走过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声温柔的音色从身侧传来。
这位同学,请你不要在这里抽烟,有害环境,还有害身体健康。你的爸爸看见你这样会担忧的,你的兄长们看见你这样也会很伤心.....
男人温柔的话语还没有说完,便被傅骜弹了一下烟灰粗暴的打断了。
别装了,烦不烦。
闻言,温柔的声音褪去,男人玩世不恭的哼了一声,扶着傅骜的肩膀往凉亭长椅上一坐,随即翘起了二郎腿。
自然地很,仿佛刚才才是他做作的表象。
干嘛,想四哥了?叫哥来干嘛?
傅骜转过了身,明灭的烟头照亮了眼前的男人。
男人长了一双狼眸,眸色成深青色,样貌很是帅气潇洒,衣着却很规范,白色衬衣,衣扣直接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衣领服帖的覆在脖颈处,堪堪卡在他的喉结下,明明是一副禁欲的模样,可是坐在长椅上翘着二郎腿,却莫名多了一份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