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如今的处境也不好啊!现在李家花用的都是叶家给的银子。
叶家在千里之外的府城也只是一般富商,到了京城里,根本也算不得富。见识过了这些的叶家父子,愈发抠门了。
“我们没有多少银子。”李母囊中羞涩,实在大方不起来。
胡谯摆摆手:“就一点路费,回头我会还的。”
车夫还在外面等着,李母没有做不出来,把侄子往外赶的事。还怕被邻居看笑话,没有想多久,便去门口给银子打发车夫。
她银子不多,无论如何也要压一下价。
而屋中的表兄弟两人正对坐着喝酒,互相倾诉自己这段日子的苦闷。喝到后来,已经自说自话,压根儿也没管别人说了什么。
等到李母和车夫纠缠半天回来,喝酒喝得太急的兄弟二人已经醉倒在了桌上。
翌日早上,胡谯到了京城的事楚云梨就知道了。
这也不是个什么好人。
最近过年,各家各户都在备年货。楚云梨陪了国公夫人出来逛街,正值过年,街道上很是喜庆。
“这亲都定了,还是赶紧请期吧。”到了布庄,看着满目大红,国公夫人笑着提议。
楚云梨摆摆手:“不着急。他说要等会试放榜之后。”
国公夫人一脸不赞同:“万一他没中呢?”
“现在请期,到时候中了最好。万一没中,还能说是早就定好了期不好更改。要是没定,到时候他榜上无名,也不好意思上门请期啊。”
这话颇为有理。
楚云梨也是这么想。
奈何胡子峰性子轴啊,她劝也劝了,他还是初心不改,她能有什么法子?
反正一辈子那么长,也不着急。
“娘,就听他的吧。他大概也是想给自己一点压力,兴许压一压就中了呢。”
国公夫人:“……”还从来没听说过这种道理。
明明就是歪理。
不过,女儿第一回 成亲是由他们一手促成的婚事。结果弄成了这样,这一回定亲,是女儿主动提的,他们也不好再逼。
再说,胡子峰家乡也挺远的,就算定亲,也是在下半年。无论如何,也要打听清楚了再说。
这么一想,国公夫人就又不着急了。
门口却有个挺拔的身影急匆匆奔了进来。
一直奔到了二人面前。楚云梨抬眼,看到面前的胡子峰,好奇问:“你为何在此?不是说了要读书?”
胡子峰下定决心等榜上有名之后再上门请期,已经闭关好几天了。这些日子,他只偶尔送封信,也不出来见人了。
“明……欢心,我有话跟你说。”
楚云梨听到他前面那个字,心下一喜,抬眼看他神情,看清他眉眼间的激动,笑着道:“好!”
国公夫人酸溜溜道:“明明说了是陪我出来逛街的,你要把你娘丢到一边?”
胡子峰深深一礼:“伯母,我跟欢心有话说。”又道:“晚辈想起媒人上门请弃晚辈想请媒人上门请期,不知您对成亲的日子可有想法?”
国公夫人讶然。
刚刚还说要等到榜上有名呢。怎么突然又这么急了?
“下半年吧。”
闻言,胡子峰眼中闪过一抹失望:“好!”
他伸手拉过楚云梨的袖子:“我们去喝茶。”
出了门,街道上人来人往。二人在人群里穿梭,好半晌,才找着了一间还有空座的茶楼。
“明萱,我想起来了。”
楚云梨笑看着他:“挺好。”
胡子峰心里激动,看着她脸上的笑,渐渐的平静下来,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容:“是啊,挺好。”
他们能相遇这么多次,以后肯定也能遇上。
二人对坐着喝茶,和以前一般无二。胡子峰有许多话想问,但又知道她说不出来。
便也只享受当下,不想其他。
……
一转眼,过完了年,朝中准备会试。胡子峰也全力以赴,并不天天出门。
楚云梨闲着也是闲着,把贺欢心嫁妆接了过来,重新做起了生意。
这日午后,她正在酒楼中算账,掌柜上来禀告:“外面有一位姓赵的夫人,想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