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关节,柳母简直杀人的心都有。一个小姑娘,怎么能这样狠毒?
“没有的事。”柳母站起身:“大娘,你别听外面的人胡说。”
大娘被推着往外走,却还不肯放弃,好奇问:“到底有没有这人?”
柳母敷衍了几句,把人送出了门。
关上门后,她脸色难看无比,忍了忍,还是忍不住,端起边上洗碗的水,狠狠从院墙泼了过去。
下一瞬,就传来梁嫂子的大骂:“眼瞎了吗?往哪儿泼?”
柳母不甘示弱:“老娘不吭声,你们还以为我们柳家好欺负。管好自己的嘴,有那时间琢磨点赚钱的法子不好吗?专门损人不利己,毒蛇都没你们毒。”
梁嫂子也很生气,反驳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做的人都不怕,害怕别人说么?”
两人隔着院墙吵,哪怕吼到天亮,也根本吵不出个所以然。
楚云梨打开门出去。
柳家夫妻见状,急忙跟上。
楚云梨不管身后的两人,到了隔壁梁家后,一脚踹开了门。
院子里的梁嫂子吓了一跳,屋子里的梁家人也纷纷出来,梁慧云的堂哥手中还捏着一根木棒,一副要打架的架势。
楚云梨站在门口,大喊:“梁慧云,你给我滚出来。”
“你要做甚?”梁大哥扬了扬手中的木棒:“想要找茬,先问过我再说。”
楚云梨冷笑一声:“好叫你们知道,那位给我送礼物的郑东家,最开始认识的人是慧云。又在去郊外游玩的那天,慧云就是特意带我认识他的!”
梁慧云本来还躲在屋中,听到这话忍不住了,跑出来怒吼:“你胡说八道。”
楚云梨扬眉:“你不也在外胡说八道吗?”
她踹了一脚大门,转身回了自家院子。
梁家人却已经顾不得和她计较,抓起梁慧云进了门。
柳家之前因为治病花光了老底,跑去周家借了四两银子的事,稍微亲近一些的人家都知道。
而就在前两天,听说那位郑东家前来送过一回礼物之后,柳家可就把这些债还上了。
也就是说,郑东家一出手至少就是五两银子。
兴许还不止,将心比心,谁家要是只有五两银子,会在欠别人四两银子的时候全部送出?
至少也是在十几两或者是几十两时,才会有这么大方!
这么一个富贵老爷,梁慧云竟然往外推。她是不是傻?
因为还要早起,楚云梨回到院子里后,洗漱完躺在床上。一直都听到隔壁有女子哭泣求饶的声音。
那声音熟悉,分明就是梁慧云的。
睡觉时,楚云梨冷笑一声,这才到哪,哭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半夜里,母女俩又起身,出巷子时,柳母深呼吸一口气,真的期望那马车不在。
但事与愿违,马车不止在,还多了一架,月色下看不清颜色,但是看那样式,就知道是郑闻的车架。
柳母脚下顿住,真有种掉头就跑的冲动。
楚云梨挽着她的手臂:“娘,躲不是办法。”
那边郑闻已经下了马车:“青青,你们可以不用这么早,等到快开城门了再起身也来得及。”
母女两人这几天赶早,都是怕起晚了后马车又不在,赶不及去郊外。那影响的可是自家的银子。
楚云梨走上前:“我娘她胆子小,根本睡不着。”
郑闻脸上就带了点歉然:“对不住。”
这歉意并不真心,他随口说完,就掀开了之前的马车:“伯母,咱们到城门口歇会儿。”
柳母:“……”谁是伯母?
谁跟你是咱们?
楚云梨把人扶了上去,自己也打算上时,被郑闻拉住。
“青青,我们能聊聊吗?”
柳母面色微变:“不行!”
楚云梨并不害怕,郑闻要是敢图谋不轨,她就能打得他满地找牙。
郑闻笑了笑:“伯母,只是说几句话而已。”顿了顿,又补充道:“我是想明媒正娶青青过门,不会欺负她的。”
柳母很是不安,楚云梨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胳膊:“娘,就坐这里去城门的一段路,不会有事的。”
说着,自己上了郑闻的马车。
郑闻眉开眼笑,上了马车后,笑道:“我就知道你是聪明人,知道什么样的选择对自己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