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难得。
她笑着道:“这么说,公子还未婚配?”
林辰峰耳根红了,微微摇头。
胡礼:“……”她以前的矜持呢?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门,上马车时,楚云梨的香包落地,身边的小桃刚想提醒,被她瞪了回去。
小桃:“……”
她最近机灵了不少,主子故意丢了香包不捡,应该是不想要了。当即也跟着上了马车。
“廖姑娘,您香包掉了。”
林辰峰捡起,伸手递了过来。
楚云梨含笑接过,又道了谢:“这香包于我很重要。稍后我会备一份谢礼送到府上。”
哪怕是商户,对于外面找回来的孩子也没那么在意。尤其林夫人怕是恨他入骨。
送一份礼,也让林家知道,林辰峰和她结了缘,不能随意欺负。
林辰峰想要拒绝,马车已经远去。他总觉得那姑娘熟悉,可又确定自己在此之前没见过她,一时间有些走神,站在原地看着。
忽然有人靠了过来,语气里满是恶意:“你跟你那个做暗娼的娘一样,最会勾引人……”
说什么都行,辱及生母,林辰峰忍不了,他一伸手,拽住了兄长的衣领,对着诧异看过来的众人笑道:“我们兄弟玩闹呢。”
说着,把人拽去了旁边巷子里。
兄弟二人都没练过武,林辰峰受的伤较少些,但也鼻青脸肿,不过,林二少爷林朝阳却是站都站不起来了。
林朝阳被抬回去,林夫人看到之后,心痛得话都说不出来。哑声问:“这是谁打的?”
随从不敢隐瞒:“三少爷。”
林夫人砸了手中的茶碗:“他怎么敢?”又扬声吩咐:“来人,去请家法,杖二十鞭!”
边上的丫鬟欲言又止:“老爷对他满心歉疚,您如此……”
“那又如何?”林夫人怒不可遏:“他伤了朝阳,我还不能与他计较吗?外头长大的孩子就是没规矩,我出手教他,是我做主母的本分,他该记着我的恩情才对。”
又怒吼道:“还不快去!”
林老爷今日也去胡家贺喜,和几家老爷一起都喝多了,回来后倒头就睡。等他一觉睡醒,得知兄弟两人打架的事,顿时只觉得头疼。
他先去看了二儿子。
林朝阳躺在床上哼哼,又开始告状。林老爷知道这儿子被自己宠坏了,并不相信他的一面之词,找来了随从询问,这才得知了真相。
“朝阳,这事本就是你错。当年我和辰峰的娘之间……”
“我听娘说,他们家是开客栈的,既然是做生意,为何又与客人勾勾搭搭?”林朝阳毫不客气:“依儿子看,他未必就是您的孩子。搞不好就是看咱们家富贵,故意上门来讹诈您。”
二人之间的感情到底如何,林老爷最是清楚,那个女子不是儿子口中这样不堪的人。当即气得他一巴掌扇了过去。
林朝阳本就受了伤,再被父亲打了,更觉得委屈,不过,他知道不能撩拨盛怒之中的父亲,干脆偏开了头。
林老爷看着气鼓鼓的儿子,只觉得无力。
随从站在门口欲言又止,已经有一会儿了。
林老爷出门,揉了揉眉心:“又出了何事?”
随从低声道:“夫人昨夜让人鞭打了三少爷,小的才听说,刚派人过去,三少爷已经发了高热。”
林老爷面色难看,大踏步往偏院而去。随从追上去,又道:“廖家送来了谢礼,是送给三少爷的。”
闻言,林老爷脚下一顿:“为何?”
随从面色有些古怪:“小的打听过,好像是三少爷帮廖姑娘捡了荷包。”
林老爷:“……”只是捡荷包这样的小事,可犯不着大张旗鼓的送礼。
他忽然想起来了,廖华敏如今还未婚配,当时听说过有人上门提亲,可都被廖家拒绝。想起三儿子的长相,难道……他心头对夫人的恼意又多一层。要是因此影响了婚事,实在是划不来。
林辰峰昏睡过去,满脸潮红,入手一片滚烫。林老爷气急了,跑去找到林夫人大吵一架。
楚云梨得知此事,气得拍了手里的账本。不过,两人如今还未有婚约,也不熟悉。她贸然上门不太合适。沉吟了下,道:“小桃,挑点药材送去。”
小桃偷瞄她神情:“姑娘,您这是想议亲了?”
也只有她才有这么大的胆子直接问。
楚云梨扬眉:“这么明显吗?”
小桃:“……”
……
廖康中毒挺深,两日后才醒过来,也根本下不了地,胸腔疼痛难忍,大声说话都不能。
廖二宝得知他醒了,急忙赶了过去。
“哥,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