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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小队一路上行进都是小心翼翼的。
看上去他们很幸运,哪怕经过再仔细的排查,除了一波波零散的腐烂流脓液的低阶丧尸,没有遇上其他恐怖层面的诡异。
很安全。
看上去曾经占据锡南的高阶丧尸已经并不存在。
于是大家紧绷的思绪终于微微松懈了。
“有点奇怪。”
美艳的队长看着满地低阶丧尸残肢碎末,她闭上眼睛开始排查思索,到底在哪里出了所有人没有发觉,但细微处的确有诡异的问题。
没有人吭声打断李月镜的思绪,低阶丧尸全部已经被人类鲜活的气息吸引,然后尽数绞杀,因此这里只留下一片令人战栗的死寂。
姜愫比所有人都能直白感受到震悚。
似乎有什么不起眼的人畜无害东西潜藏在身边,他本人并未发现,但是直觉却疯狂叫嚣着要逃离、躲避。
他在畏惧这里。
“这里到处都是花。”有人犹豫片刻,还是开口了。
白色柔软的小花,星星点点扎根在各色鬼魅的植物间,它们花瓣柔软舒展着,花蕊嫩黄,放在末世前都能为人赞叹一声素雅可爱。
但这是不正常的。
末日降临,不知名的射线或者污染物已催生出地球所有生物的进化之路,进化是一条适者生存的残酷道路,没有柔软的东西能在这般残忍的环境中生存下去。
尽管它是那么无辜、稚嫩。
也是——
哪有花能在不同植物的根茎、死木、或者不知什么生物的腐烂躯体上绽放宛如舞女洁白的裙裾呢?
李月镜隐隐有所觉悟。
或许这种花朵,就是他们本次最大的收获?
众人小心翼翼用科学院配置的专业瓶子收拢了一些小花,他们将找到的资料、物资收走以后,李月镜的烈火便点燃了这里。
柔软的花瓣在火海中化为灰烬。
姜愫头皮发麻的惊悚感这才稍稍散去。
在如今这道德沦丧,人人相疑的新世界,纸质的契约书已经没那么让人相信了,于是联姻,这种原始的简单粗暴的包办婚姻,却成了双方真诚进行合作的象征。
楚家两位麒麟子,无论是家世、异能、基因,他们都是顶尖的存在,于是各方势力都盯上了楚淮南和楚念北。
“草。”楚淮南被单独留在了父亲的办公室里。
他哪怕下意识在父亲面前收敛一点,但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声:“我不结婚!”
“想都别想把我卖出去拉郎配!”楚淮南这一次说的超级大声。
楚将军面色严肃。
他是个寡言肃行的大家长,到底楚淮南是他的次子,其中道理楚将军已经难得耐心,废了不少口舌和他掰扯清楚。
但是楚淮南是个惯会混不羁,不要脸不要皮的人,他对着父亲态度突然懒散下去,青年扬眉:“我喜欢玩是我的事,但要逼着我娶不认识的女人延续基因,那我可不乐意伺候了。”
楚淮南道:“娶人可以,我先去结扎,至于那些老东西想要孩子?想都别想。”
伤敌一千自损百八。
楚将军一张严肃冷冽的脸铁青,他手有些痒,想打孩子。
但自己的儿子是怎么个不省心的玩意他自己也知道,楚淮南他说的出口,说不定真的能做出来。
于是楚淮南继续嬉皮笑脸,成功被楚将军赶出了办公室。
楚淮南挑了挑眉,看见糟心弟弟正坐在会客室里。
楚念北是从容的、淡漠的、矜贵的。哪怕在末世当中,他穿着衬衫西服从来都是一丝不苟。
和楚淮南不一样,楚念北一直都是别人家的那种孩子,知礼,聪慧,谦逊和锋芒恰到好处。
“你来干什么。”楚淮南突然开口。
楚念北撑着下巴,因为姿势的原因,得体的袖口处稍稍展露出更多的皮肉,露出一截苍白如玉的腕骨。
他慢条斯理的轻声说道:“哥哥是在为逼婚烦恼吧?”
“我来帮你解决问题。”
楚念北起身,他与楚淮南擦肩而过,进入了父亲的办公室。
不对劲。
楚淮南如是想到,他冷漠的打量着弟弟的背影。
作为同胞的双生子,楚念北那张漂亮的面皮下,流着什么样的黑水,楚淮南是最清楚的。
帮他?
怎么可能。
楚念北知道除却其余人想要顶尖异能者的基因以外,其实他们的父亲,无论出于政治方面的权衡,亦或是其方面的考量,他也很想要一个孩子。
一个优秀得足以稳定人心的三代继承人。
楚将军知道自己幼子身体上的畸形,因为父亲的温情,于是他将催婚的所有矛头直指楚淮南。
楚念北语气淡然:“比起联姻,父亲更想要的其实也是孩子吧。”
楚将军对身体有所缺陷却多智近妖的幼子
', ' ')('难免多了两分宽纵,他没有否认,继续听这向来有主见的孩子打算说什么。
“楚淮南不愿意当生育机器,他觉得…那是对他人格的污蔑。”楚念北抬眼望着父亲,平静陈述道,“我可以。”
楚将军险些大怒,好在他按耐下怒火,打算继续听幼子说什么。
哪怕是楚父,也难免如同每一个普通父亲一般想法,儿子可以任由他浪荡,但是女孩——楚念北因为身体原因,难免会让父母多为他担忧两分。
女孩是父母的珍宝,怎么能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又怎么能让其他人糟践!
楚念北继续淡声道:“楚淮南那种性子,是不会安定下来的,如果指望他收心,那第三代不知道要等到何时去了。”
“但我唯一的要求是,孕育孩子的父体,需要与我们家绝对的亲密关系,保守秘密,忠诚、温驯,不会背叛。”
“这是对基地,对楚家都有好处的事情。”淡漠矜贵的小公子唇角微挑。
这是他的一点小聪明,但哪怕看穿了自己到底在意的是谁,父亲可能会暴怒,但最终他会选择妥协。
因为楚将军除了是他们兄弟的父亲,更是楚家的家主,基地的掌权者。
楚将军深吸了一口气,他疲惫的往后仰,静默片刻后:“你先出去。让我好好想想。”
家里两只亲生崽子,果然是自小生出来讨债的!
不过…
楚将军头疼,他的确是想要用三代继承人来稳固人心,但这不代表他愿意将自己温柔内敛的长子推出去顶锅。
这小孽障自小对阿生不如他哥那般横眉冷眼的,但态度终归不算尊敬亲密,所以说到底什么时候,楚念北已经将心思打在了自己大哥身上!
楚念北知道哪怕相较于人嫌狗憎的二哥,父亲对自己的态度更纵容,虽然父亲最后会权衡之下会对自己妥协,但自己依旧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不过…
楚念北鸦羽般的长睫垂落,阴影透入漆黑深邃的眼眸中,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淡漠的男人唇角微翘,竟然有了两分温情。
他是说过,不会再管楚辞生了。
但这一次,是因为身份、利益的需要,要让长兄来做这个父体。
这不是出于自己的不死心,而是为了整个楚家。
所以他没有违逆自己的本心。
如果孩子出生…
是了,哥哥是从孤儿院出来的孩子,自小便对他们这对双胞胎用尽心思,无微不至的照顾。
对于非血缘关系的两个不讨喜的弟弟都如此爱护,如果楚辞生再有了与自己血浓于水的稚子呢?
他与长兄,他们之间会有一个流淌着各自一半鲜血的孩子…
楚念北漠然的眼神里似乎生出了什么异样光芒,那点情绪一闪而过,青年喉咙滚了滚,目光晦暗未明。
冷淡矜贵的青年突然用手覆面,手掌触碰着自己脸上细嫩的皮肉,炙热的呼吸喷吐在掌心,激起一点气流拂过的痒意。
楚念北闭上眼睛,向来清醒的大脑似乎沉入难得的幻梦,他唇畔上扬的弧度扩大,浑身充斥着糜烂、色欲的气息。
明明之前还端庄禁欲的青年,如今却如同堕落的神明。
糜烂、妖冶、危险而甜蜜。
“哥哥……”
楚念北想到了曾经无数隐秘的夜晚,兄长微蹙的眉心,被迫高潮时细微的闷哼声,以及发现内射弟弟时,长兄隐忍羞耻的表情简直色气到令他窒息…
啊…果然,是因为哥哥太会勾引人了,所以才让自己这么念念不忘吧。
楚念北不喜欢孩子,比起楚淮南明目张胆的宣称自己对于孩子的反感,他平和的表面是更深层次的拒绝与嫌恶。
但如果这个孩子的作用是…
楚念北清幽的黑眸中沉浮出冷酷的愉悦,能够被利用的孩子,那便是好孩子呢。
楚辞生以为,回基地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要么是唐棣,要么是双生子才对。但是他没想到竟然是长发胜淡雪,气质清冷禁欲的白衡术。
明明是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但白衡术淡漠含笑的目光中,似乎他们相识很久。
也是。
他是神秘莫测的预言者。
说不定在旁人触摸不到的未来当中,白衡术的视线已经隔着万千星海,与曾经的自己对望。
唐棣杀掉了前世注射丧尸病毒的女人,甚至将她背后层层枝蔓都摸了出来。
但是不对,肯定不止这点人,到底是谁藏在背后——
那些藏在臭水沟的垃圾,一个个都将恶心的目光黏在自己哥哥身上。
讨厌…!
怎么、还不、去死呢?
唐棣被手里新查出的线索绊住了脚跟,而楚淮南虽然表面上已经是个成熟的青年,但对待感情的事情,他只是被宠坏的幼稚小鬼,现在还在急切等着在外面受了磋磨的哥哥对他低头呢。
', ' ')('至于楚念北…
他自诩如今稳坐钓鱼台,便不在乎这一朝一夕的示威了。
他曾经最厌恶的身体,成了楚念北的利器。
白衡术眼神幽暗,却又带着浸骨的温柔。
“请问能占用您一点时间吗?”白发青年深深地凝视着楚辞生,宛如仰望着自己的挚爱或者说神明。
但再次仔细看过去时,他的眼神又是那么得体温和,不曾有一丝僭越。
他眼里是如同美丽的水晶宝石般的冰蓝,漂亮得令人心碎。
不同于楚念北异能所带来的更冷漠的幽蓝,白衡术是不会让人产生警惕,情不自禁为他做想要事情的奇异魅力。
他是最美好的幻梦。
——!
这是不对的。
楚辞生不知道他们明明才是第二次见面,但为何自己会产生如此下流淫邪的想法。
白发青年举动无一处失礼,他是那么的优雅矜持,目光平静而温柔的希望邀约自己讨论一点事——绝对是正经的事。
但楚辞生忍不住浮想联翩。
在白衡术温和清冷,没有夹杂着任何意味的目光中,自己竟然想…
想要将这样漂亮清冷的青年压在身下,让他露出惊愕脆弱的表情,用性器撕碎他表面的禁欲冷淡,把他操成床上哭泣哽咽的婊子…
“您在想什么?”白衡术似乎在疑惑身边的青年为何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他关切询问道,“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并没有。”楚辞生回过神,甩掉了脑子里那些下流的犯罪想法。
他发觉了自己的不对劲,并且直觉让楚辞生想要找个借口脱身。
白发冷淡的青年细致的眉似蹙非蹙,他眼眸中的淡蓝色愈发浓郁澄静,没有人愿意这么一个漂亮得令人心折的美人露出这般难过的表情。
“请告诉我您的难处,让我帮助您,好吗?”禁欲冷淡的预言家担忧道。
明明他是那么正经,却让人忍不住撕碎他的衣服,然后用兽类最粗暴的方式占有这个美人,将肮脏的精液灌满他每一个勾引人强奸的穴口。
“婊子…”楚辞生目光凝在白衡术眼里的冰蓝上,情不自禁喃喃道出心里最深的欲望,“我想操你。”
拥有着良好家教的青年本该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的失礼,并且羞愧离开。
可是禁欲清冷的白发青年眼神缱绻温柔,仿佛他听见的不是什么肮脏的淫词浪语,而是情人亲昵的爱语。
“好啊…”白衡术低下头,雪白的发丝落满肩头,在楚辞生看不见的地方,他唇畔弯出妖艳的弧度。
温驯的白发青年低头,半跪在楚辞生面前,张开了淡红色的单薄红唇。
他含住了男人的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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