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1 / 2)

叶伯恩觉得宋观气成这个样子很有意思,他将人圈在怀中看人挣扎到气喘吁吁怎么也挣脱不开的模样,有点想笑,不过最后没笑出来,是怕宋观更生气,所以他只是评价了一句:“真凶。”

宋观见自己怎么都挣脱不开,反倒将自己累得要死,最终认命不动了:“你怎么发现我的?”

叶伯恩早些时候给宋观催眠过一次,那是这第四学期在军校里他向宋观询问遗迹事情的时候,所以他知道宋观被催眠之后是什么样子。而刚刚对着宋观,那第一句言语暗示之后,他看宋观反应,就知道对方并没有中招,想来是用了别的什么办法,躲过了自己言语能力。小狐狸崽子战战兢兢地企图伪装着蒙混过关,他看对方这么小心翼翼的模样,就起了捉弄人的恶念。是啊,他倒要看看,这小狐狸到底能忍着装到什么程度为止。

没想到竟然讨到一个亲吻。

“直觉。”面对宋观的这一个疑问,叶伯恩回答得有点漫不经心,十足的敷衍,他伸手摸上宋观的耳朵,凑近了低声问,“你又是怎么躲过我的异能的?这枚耳钉?”

宋观看着叶伯恩近在咫尺的脸,其实真要细论说宋观他有多少生气,就本回事件而言,也不算太多。以前宋观对着叶伯恩生气,也是这样,一桩桩一件件拆开来,都不算叫人太暴怒,但毕竟叶伯恩前科累累,种种劣迹加叠到一处,就实在很让人生气。

一时间宋观体内肝火冷幽幽地烧起来如同这室内光线一般飘飘忽忽,他是顿时恶向胆边生,这些年宋观一直在练古武,此刻一股内力运转凝在自身额际,他冲着叶伯恩笑出一口森森白牙,狐狸眼里也腾上凶光,然后宋观猛地一仰头,对准叶伯恩的脑袋,就是“呯”地一下磕碰上去!

叶伯恩猝不及防被磕了个正着,脸上表情还微微有点惊讶,然后居然就这样被磕昏了过去。宋观看着叶伯恩昏倒,也是一愣,因为是真的没想到自己这些年古武没白练,是能有如此神功的,是以他们两人这一脑袋磕碰,双方都呆了,只不过叶伯恩昏了过去,宋观没昏。

搂着昏过去的叶伯恩,宋观懵逼脸略微有点无措,想了想,他俯身捧住叶伯恩的脸,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是“呯呯呯”一串响,只见宋观和叶伯恩两个人脑门分别都起了个鼓包。如此受罪完毕,宋观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的额上的青包,觉得自己下此毒手,叶伯恩应该暂时也不会醒来了。

然后宋观将昏倒的叶伯恩打横一个公主抱给抱起来,总算有点怀里躺着的是只主角受的真实感。

指挥室里依旧是一派诡异景象,人们面无表情而又麻木不仁地像机器人一样做着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探知欲,是全然漠然无视的样子。

当然这种反应在目前情况下,对宋观来说,当然是最好的,不然他刚刚和叶伯恩又搂又抱又亲还坐大腿的,岂不都是被人围观当猴戏看了吗?此处说明这点,宋观其实想要表达的是,大家的诡异行为,并没有因为叶伯恩的昏倒而出现任何催眠解除的反应。显然叶伯恩的催眠,一旦实施,除非其本人去解除,不然单单只是把始作俑者给打昏,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宋观已经想好了,他要去把叶伯恩给绑起来给关起来。当然,因为叶伯恩武力值如同开了挂一样,并且身上还有一个神秘莫测的“晋江文学城系统”,所以等闲捆绑都是搞不定叶伯恩的。

对此,宋观想出的解决方案是——把叶伯恩关到训诫室。

训诫室是平日用来关押犯错军人的地方,别的不敢说,但防逃跑的功效还是挺不错的。一般学生的确是没权利使用这个房间的,但是宋观学分够高,他先前来基地做事先的功课准备时,有瞄到过一眼,发现自己是可以使用这个房间的。当时没放心上,现在倒是意外用上了。

抱着人去了训诫室,宋观把叶伯恩给绑了起来。对于训诫室,宋观之前没见过,不晓得里头构造是什么样子,如今见着了,他本人是很不喜欢这个地方,因为看起来阴森森而且旁边很多道具挂着看起来挺变态,简直就像是玩s小黑屋,让人本能地就不能喜欢起来。

按照宋观的打算,等把叶伯恩绑起来之后,接下来他就是要去找主角攻。结果没想到,人尚且还没站起来,他还蹲在叶伯恩跟前呢,叶伯恩就醒了。

幽幽醒转过来的人,张开的眼睛里,眼神有点迷茫。人被捆绑着,衣衫凌乱,大概是室内光线太过阴森的缘故吧,所以叶伯恩此刻的脸色也是显得很苍白的。宋观看着这般景象,顿时有点不自在,尤其是要再加上叶伯恩身后那一墙挂着的道具衬托,他感觉自己好像是个玩s老变态似的,这种倒错的认知让他从心底忍不住想要念一句“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像“你醒了”这种废话宋观没有说,他只是盯着叶伯恩瞧。叶伯恩醒来皱了一下眉,眼神清明点了,视线也有了对焦。两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在寂静里对看着,像王八看绿豆,对没对眼这种事情先不说,反正叶伯恩眨了一下眼睛,然后看着跟前的宋观,就念了一声“宋观”这个名字,只是他表情还是有点茫然的,看着倒是有点像是个傻了的样子。

宋观想到自己先前磕在对方头上的那几个暴击连击,顿时有点心虚,他心想自己应该不是把人给打傻了吧?对方也的确叫出了自己名字,人还能认得,那么虽然这表情看起来傻乎乎的,但应该不至于是真的打傻了。

叶伯恩动了一下,带得捆着他的锁链发出了一串声响,他抽了一口凉气:“我头怎么这么疼?”

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对方脑袋上的大青包,宋观不动声色地说:“刚刚不是磕了你一下么,磕得稍微重了一点,当然就会疼了。”

叶伯恩皱着眉,似乎是真的被打狠了,一副始终还没缓过来的表情:“你先把我放开。”

宋观不假思索地拒绝了这个提议:“不成,你看你现在做事情那么奇怪,我们基地现在指挥室里的人还都被你弄得跟个游魂似的,我怎么好放了你?”

叶伯恩一副头痛的样子,他缓了缓,才在片刻后向宋观解释道:“先前是因为虫母的缘故,它手下一条虫子死前精神力辐射扩散到我这里,我这边记忆记串了。”这事情解释起来太复杂,叶伯恩又是刚被打过脑袋的,又不像宋观一样有内力护体,所以他受到的伤害还真不轻,此时叶伯恩说的话几乎是有点混乱的,显然他自己也有意识到,所以干脆言简意赅地做出一个结论,“不过现在被你磕了一下,倒是好了。”

宋观闻言不说话地摸了一下自己额头上和叶伯恩“同出一源”的青包,他正默默蹲着,这个时候叶伯恩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神色大变了一下,语气和脸色都不太好地说道:“我们回指挥室,必须给大家接触言语暗示。虫母已经打算攻占这个基地,不出意外的话,它今天晚上就会行动。”

看着叶伯恩,此刻宋观的内心情绪是很复杂的,因为他发现自己,还真的可能是直接一脑袋磕过把主角受给磕到记忆恢复了。对这件事他几乎可以笃定——因为以叶伯恩的傲气,是不会在此事上骗自己的。

所以现在还有主角攻什么事情吗?

如果就只是想要制住自以为是虫子的叶伯恩发疯的话,眼下叶伯恩都被他磕得记忆恢复了,还真没主角攻什么事情了。

宋观也懒得再多说,他没什么迟疑地直接将绑着叶伯恩的训诫绳给解开,因为太过干脆利落没有任何迟疑质问,所以叶伯恩反而怔了一下:“你不怕我骗你?”

手下解开绳索的动作不停,宋观只是反问:“那你骗我了吗?”

此事叶伯恩诚然没骗人,并且虫母之事非常重大,要谨慎处理,之后主角攻也因此被放出来对敌,毕竟战斗力是能媲美主角受的奇男子。宋观趁机瞄了一眼主角攻,那是个看起来像小太阳一样的年轻人,看起来十分贵气,果然没有辱没了皇室子弟的身份头衔,宋观匆匆一瞥当然没多做交谈,反正他之后是因为先前精神力的伤势问题,是又去医疗室做检查去了。

宋观如今这壳子的精神波非常不稳定,在b级别和c级别之间隐隐来回晃动,这种情况去驾驶机甲是很危险的,所以后头这一场和虫族的战役,教官们怕他上去反而出事,就让他做后勤。宋观对此当然没什么问题,他顶着一圈人或是同情或是幸灾乐祸或是震惊的目光,优哉游哉地去做后勤了。

当一切结束,这虫族事件短暂落幕,一行人,这军队基地的学生也是差不多该起航返校了。宋观因为这身壳子的一个远房亲戚正好路过此地办事,所以将搭乘对方的飞船直接回自己家。临走之前,他想起自己是预备要和叶伯恩聊一聊人生的。前些日子大家为了虫子的事情,忙的要死要活,叶伯恩因为自责,因为本次虫族大侵略有他记忆混乱时候“引狼入室”的成分在里头,所以叶伯恩在对抗虫族的事情上,十分拼命。

宋观看叶伯恩这样拼,每天都很累,几乎直接裹个被子就能在走廊上睡着。他看叶伯恩这个状态,当然也不好狗扯羊皮地在人家这么忙的时候瞎聊什么感情事情。不过现下事情都结束了,自然没了这个顾忌,所以宋观把叶伯恩从人堆里面拖走。当时主角攻也在,看见宋观拖走叶伯恩,他不痛不痒地盯了宋观一眼。

跟着宋观身后,叶伯恩也不知道在哪里蹭到的,右脸颊上沾上了一道金粉,两人走到了没人的地方,宋观没开口,叶伯恩说:“我正要去找你。你怎么突然想到要来找我了?”

宋观站在叶伯恩对面,正要说话,然后发现叶伯恩此时表情,和自己以前见过的都不太一样!完全可以用“含羞带怯”四个字来形容了!呆了片刻,宋观一时没说话,因为这发现很惊人,以前的叶伯恩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表情的。尽管知道这大约是记忆融合,所以对方受到了曾经第二个人格的影响,但和之前的叶伯恩待久了,看到现在个模样的叶伯恩,宋观总有种对方被人魂穿了的错觉。

第177章 第十一弹 吾名

抛开这个念头不提,宋观将脑中这个想法甩掉,他同叶伯恩说:“因为要走了,怕一会儿见不到你,所以就跟先来跟你说一声。”

叶伯恩闻言,脸“刷”地一下就红透了。这已经不是能用娇羞来形容的脸红方法了,完全就是那种脸红脖子粗的红法好吗,一点都不美观好吗。一但脸红成这幅德行,就算人长得再好看,也要变成红烧人头了。可叶伯恩也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血液的流动,仿佛快窒息的心跳,记忆里那个懦弱少年对眼前人死心塌地到怎么揍都不肯往后退的样子,那份感情被延续下来了,像是绝症一样让人万分苦恼。

宋观看着面红耳赤到不行的叶伯恩,十分怀疑此刻自己若是上前去摸一下对方,对方就会原地爆炸,他都有点不敢说话了。

叶伯恩清了清嗓子,抬起脸,然后他好像是才注意到宋观如今样子似的,目光落在宋观的断手上,有点怔然:“你以前断的手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现在又断了?”

宋观见叶伯恩注意力转移之后,脸上的红色是有所消退的,是总算不那么像红烧人头了,于是他胸腔里头的一颗心也略微放下了点,宋观点了一点头说:“今天早上刚断的。”

叶伯恩不明白其中缘故:“现在用治疗仓,应该也可以治好。”

宋观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不想用。”

以上的这一番交谈过后,由此作为热身,叶伯恩的视线,总算是能以一种比较平静的模样落在了宋观的脸上了,只是他神思似乎仍是有所晃荡不稳的样子,目光总有点颤巍巍的意思:“为什么?”

宋观之所以会断手,这是他自己搞的,并且这其实是为了满足大纲的要求。大纲要他身上负伤,虽然他精神力现是重新稳定地掉落在b级了,如此精神力受损也的确算是一种负伤,但宋观总觉得不保险,反正伤重一点总是不错的,他是马上就要去见鸡蛋君的人,何必那么吝啬着最后一点负伤轻重的问题。思来想去,闲得没事干的宋观就让自己多断了一只手,一来这不影响他平日里的动作,二来如果到时候家族内斗,若是动起手来,那肯定是断了手的他更吃亏点。

叶伯恩问他为什么,其中真实缘由当然不可说,宋观只是胡口乱诌:“治疗仓里长出来的,没有自己慢慢长出来的胳膊结实。”又说,“而且这样回家,爸妈也会更心疼我一点。”

此话是戏言,叶伯恩笑不太出来,却仍是配合地牵了牵嘴角,说:“你真是心机。”忽然话语一转,“刚才正要去找你,这个给你。”

宋观没想到这临别之际,叶伯恩会给自己东西。他低头一看,自己手里被塞进来的小玩意儿,是个茶色半透明的小玻璃瓶,并且一眼看去能隐约瞧见里头粘稠的液体形态。宋观猜到那是什么东西了,这个东西给他的感觉像是即在情理之中,又有些好笑的像是意料之外。如果他没猜错,这瓶东西装的是叶伯恩的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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