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楚辞突然想到,以前季宴礼跟自己说过,小时候就因为家里有权有势,被人绑走威胁过江月和季槐谦。
从之后,江月和季槐谦处处提防着外来人,为此不惜一切代价地剥夺了自己儿子的自由,时时刻刻监视着他。
会不会这次的凶手,也是因为这个?
楚辞的眉心越蹙越紧,硬硬的痛感他都没能察觉到,垂放在身下的双手犹豫地纠缠在一起,白皙皮肤上留下几条艳红的指痕。
不对劲......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既然是因为同样的原因,哪凶手为什么不早点下手,非得等到这个时候?
混乱的思绪徘徊在脑袋里,惹得楚辞脑袋发疼,目光直勾勾盯着手中的药袋,忽然感觉现在自己才是最应该吃药的那个。
身后的床帘摆动几下,江月顶着一双通红的眼睛走出来,事情发生后她很快就收到了消息,马不停蹄赶过来后,一眼看见了就是季宴礼一张毫无血色的脸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模样。
她走路都不太稳,晃晃悠悠地仿佛随时都能倒下,身旁的季槐谦连忙搀扶着她慢慢坐在手边的椅子上。
“怎么会呢......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江月低声喃喃着,眼泪又开始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她抽抽搭搭吸了口气,最终还是忍不住般,一把扑进了季槐谦的怀里。
季槐谦动作温柔地揉着江月的脑袋,轻声安慰她,随后抬眼,目光落在了楚辞身上。
仅仅一眼,楚辞就被他眼神里的那股锐利吓唬住了。
那双眼睛和季宴礼很像,但感觉完全不同,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方的地位比自己高太多,以至于楚辞看见他会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畏惧感。
“你就是楚辞?”季槐谦开口,低沉的声音像化成了几个巨石,顿时压在了楚辞的肩膀上。
楚辞下意识咽下一口唾沫,眨巴眨巴眼睛“嗯”了一声。
真是以一种奇怪的方式见家长了呢。
季槐谦目不转睛地盯着楚辞,仿佛要往他身上盯出一个洞,半晌过后,季槐谦才继续说道;“你知道是谁推了季宴礼?”
楚辞咬着下唇,又“嗯”了一声。
“原因呢?”
“他没说。”
不大的医务室里升起一股诡异的寂静。
“当时和季宴礼最近的只有你,难道你没听见有人靠近吗?”季槐谦眯了眯眸,眼神逐渐不善。
楚辞摇头:“事情发生的突然,那人是一下子冲过来的,速度太快了,而且我走在季宴礼前面,听到声音的时候,他已经被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