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前面长时间没有休息,外加一度烧到将近四十度,从昨晚到现在,他一直处于昏睡之中。
对于齐瑞昌打电话给叶知秋的事情可谓是全不之情。
本来想要向叶知秋卖卖惨的,闻言,他是一句都不敢再多说。
“那他老人家是什么意思?”叶知秋嗤笑一声,“原本我爸和我哥看不上你家,我还觉得是他们对你有偏见,现在看来,倒是我天真了。”
听齐鑫在对面急得咳了起来,叶知秋更是不依不饶。
“你家这种家庭,是不是和你结婚都得改随”齐“姓,还要辞掉工作在家相夫教子,照顾老人端屎端尿才行啊?”他说得不紧不慢,每一个字都针尖般冰冷无情,“我还没和你确认恋爱关系呢,就这么着急让我去照顾你了,搞笑!”
“我爸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老年人思想保守。”齐鑫本能地替齐瑞昌说话。
“保守?”叶知秋笑,“保守就是剥削别人成全自己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保守是什么意思,我家里可是有字典的。”
他伶牙俐齿,齐鑫根本说不过也哄不住。
原本想他想得不得了,想要借着自己生病撒个娇求他和自己见一面来着,现在也瞬间泡了汤。
齐鑫心里晦气极了。
“我会好好和我爸爸说,”齐鑫妥协,“让他再不要干涉咱们的事情。”
叶知秋没有说话,但那声很轻的笑声却传了过来,意味不明的。
齐鑫闭了闭眼,几乎立刻,他眼前就浮现出了他冰冷又骄纵的神情来,唇角笑意讥诮。
这种神情,其实是很没有礼貌的。
但因为是出现在叶知秋脸上,便莫名变得格外迷人了起来。
叶知秋本就极美,再骄纵起来,简直和一朵带刺的娇艳玫瑰没有什么分别。
就算把手扎烂,齐鑫都还是想要把他摘到自己手心里里。
“小秋。”齐鑫又咳嗽了一阵,好不容易才气喘吁吁地叫出叶知秋的名字。
对面安静片刻,似乎终于心软了些,叶知秋也轻咳一声。
“生病了就好好养病吧,”他说,“原本,我确实是想去看你的,但既然你爸爸非要让我去,我还就不去了。”
齐鑫:……“
“等你好了再见面吧。”叶知秋说,冷冰冰地挂了电话。
齐鑫握着电话愣了好一会儿,心里百感交集。
直到齐瑞昌打了热水回来,他才回过神来。
“爸,”齐鑫边咳边问,“你给小秋打电话了?”
叶知秋不高兴,齐瑞昌也不高兴着呢,闻言,他脸色一沉。
“怎么?”他问,“他还跟你告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