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叶知秋抿了抿唇,但根本徒劳。
他的笑意太大了,压都压不下去。
秦见鶴抬手,指腹在他扬起的唇角处按了按。
犹如按到了什么开关一般,叶知秋再忍不住,欢快地笑出声来。
秦见鶴也笑,起身将大衣展开。
没想象中那么长,并不能包住叶知秋的脚。
但品质上好,保暖性极佳的山羊绒不仅柔软轻薄,垂坠性亦是上佳。
优雅大气,颇为矜贵。
只一眼,秦见鶴就知道,那是最最贴合自己气质的。
他没说话,指腹轻柔地抚过大衣袖口那簇绣工极佳的松针,心底滚烫。
“怎么样?”叶知秋问,眼底是压都压不住的期待。
“喜欢。”秦见鶴看他,片刻后含笑补充,“但不能包住你的脚。”
闻言,叶知秋笑了起来。
“那是因为,”他解释,语气认真,“我再不怕和你站在一起。”
下意识地,秦见鶴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当初,他说要把叶知秋包在大衣里,谁都不让看,是出于对爱人的占有欲。
可如今,叶知秋说,再不怕和他站在一起,却是最最难能可贵的勇气。
明明只是一件大衣,可却承载着他们感情的萌芽,抽枝,再到如今正式开花……
珍贵到,让秦见鶴觉得,这是他二十五年来所收到的,最好最好的礼物。
“我可能会不舍得穿。”他说,嗓音透出哑意来。
闻言,叶知秋微微愣了一下。
“那我再帮你做别的,”他说,“帮你做很多很多,每一款都是叶知秋的高定款。”
秦见鶴垂眼看他,被他逗得笑了起来。
“我还有礼物。”叶知秋说,矮下身去,将之前藏在秋千椅下的一副折叠画取出来。
“你到底藏了多少东西?”秦见鶴有点好笑。
“还有一件。”叶知秋得意地仰了仰脸,“等会儿再给你。”
他把画展开,递给秦见鶴:“今天中午在农家宴用餐的时候,没能拍一张属于我们两人的合影,所以我特意画了一张。”
秦见鶴将大衣仔细地折叠好,重新收进礼盒里,才在叶知秋身前的地毯上盘腿坐下,将那幅画稿接在手里细看。
画中,是一张照片。
照片中,两个简笔小人相对而坐,根据发型和穿衣风格,他一眼就能认出来,那是他和叶知秋。
“准备的有点急。”叶知秋弯腰低头,和秦见鶴头抵着头凑在一起看。
“嗯,”秦见鶴笑着调侃他,“不过,还挺传神。”
说完,他含笑的视线再次凝在了那幅简笔画上。
虽然乍一看,两个小人的姿势颇为相似,但仔细看,却又大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