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她会这么想,现代就有许多前卫的男孩子,装扮起来连女人都自叹弗如。可现在她是身处在古代啊!虽然也听说过有些时期的男人崇尚这种涂脂抹粉的行为,但知道远不如亲眼所见来得更加震撼。
曲清染也捂着小脸揉了揉,有些愤青似的将手中的柳条往河里一扔,怒道:我要这个性别有何用?!
说完了,她还看了一眼寂殊寒,似乎是把对方代入了那个比身为女人的她们还要讲究到令人发指的小公子身上,冷冷的哼了一声之后,曲清染拉起文素扭头就走。
擦身而过之际,文素还听到曲清染万分嫌弃般的说道:咱们离这个娘娘腔远一点。
她好悬没当场笑出声来,被人拖着手腕迅速走远了。
至于被讽刺的寂殊寒则是瞪着一双凤眼,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的拉住荀翊的袖子,问道:你见过这么无理取闹的人吗?简直不可理喻!这又关我什么事儿了?!说罢,他又扯着许青让的肩头说道:迁怒迁得这么没有道理,也就只有你能够忍受得了她了!
寂殊寒气急败坏的模样着实逗乐了一下众人,然而他们似乎都没有意识到,其实最能忍受曲清染的人,不是许青让,也不是文素,恰恰正是寂殊寒本人。
而一对男女之间,一个能毫不顾忌的展露出自己最嚣张跋扈的姿态,一个明明被气到吐血了但还是愿意容忍的的胸怀,这样的相处方式,又怎么可能半点交际也无呢?
一直淘到暮色西垂,文素感觉两条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她修炼怕是都没有这么累过。鲛人泪果然是稀少到不行,就连这样的大型靠海城市里,真正的鲛人泪也几乎没有几个,她们将整个桑海城里店铺的珍珠存货都淘了一遍,可真正由鲛人之泪化成的珍珠,也只找到了四颗而已。
荀翊有些为难的看着这四颗鲛人泪,要知道一人份的定海玄漪散就要用上一整颗鲛人泪,如今她们有八个人,哪怕寂殊寒和许青让不去,那也有六个人,还是没法儿做到一人一份,如果硬要分一分,这效果定然也是要大打折扣的。
对此,文素只是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没事儿,你就先用这四颗做八人份的定海玄漪散,出海毕竟太危险,哪怕不下海,这也是保命的良药,就算效果再差,一两个时辰总能坚持得下来吧?这一回生二回熟的,不行下次在找足八颗鲛人泪就是了。
一番话劝下来,一向做事认真完美的荀翊总算是没那么纠结了,应该说,他其实还算有些小小窃喜的,自己只是皱皱眉头为难了一下,她就这么温言好语的劝慰自己,这是不是代表了自己在她的心里其实也是占据了一席之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