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烛火明灭,他佝偻着腰,表情在半明半暗中看不真切。
涨红粗大的肉茎被圈在修长手指间,还多出来一大截,彰显着极强的存在感。
这里甚至还只是客厅,都不是卧室,宗照锦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做起了手工……饶是自诩下限已经极低的任薇,还是止不住心中的惊涛骇浪。
这可是宗照锦啊!
难道肉文世界的法则当真恐怖如斯,能使圣人都只顾得上淫欲?
任薇这一声,瞬间使宗照锦整个人都绷紧了,他抬起头,额前汗涔涔的,糜艳的潮红从眼下蔓延到耳根,双眸湿润,望向她的眼神迷蒙而涣散。
“师妹……”
虽是疑问的语气,但由于声音过分轻,过分柔,反而如一句暧昧的呢喃。
可很快,他就睁大了眼睛,匆忙将衣摆拉下,慌乱道:“你,你快离开这!”
且不提任薇一身反骨,单是宗照锦这个一看就反常的状态,这个时候离开,搞不好会让他陷入委身男同的巨大危机中。
任薇不仅没走,还靠近了他。
“师兄,你是受了什么伤吗?”
平日浅淡的女儿香在此时突然变得格外浓烈,随着距离的拉近,宗照锦几乎要溺毙其中,他大口地喘息着,头越垂越低,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求你了,离开这里。”
声如蚊呐,颤抖而脆弱。
看不见他的脸,任薇干脆蹲下身,从下至上地望着他,眼神清凌:“师兄,到底发生什么了?”
目光短暂的触碰,却像是蚁虫噬心,令他四肢百骸中都浸满了扭曲的痒意,恨不能当即不管不顾地撕裂自己的衣裳,将那肮脏恶心的东西烙在她的身体里,抽动,顶弄。
“师兄——”
不,不要再靠近了,他真的快要控制不住自己那令人作呕的欲念。
“别过来!”
从未见过他如此嘶吼的时候,任薇下意识愣在了原地。
瞥见她眼中的茫然无措,宗照锦心脏紧缩。
泪水从绯红的眼角溢出,他双手捂住脸,从指缝中挤出破碎的呜咽:“求你……别过来……”
告诉她吧,让她知道她敬重的师兄背地里对她有着怎样过分的臆想,让她知道他的卑劣和龌龊。
季祉辰,纪云开,宗内每一个少年都比他正直磊落得多,她知道真相后,一定会为自己曾接触过他而感到恶心。
说出来吧。
她会离开的。
“我中了淫毒,必须每七日与人……交合一次,七次……方能解毒。”他强压住喉间的呻吟,声音嘶哑。
可说完,宗照锦却并不是想象那样如释重负,他那颗酸胀的心,反而被更深的恐惧填满。
他紧紧地捂住脸,满溢的泪水将手掌浸湿,可他依旧不敢放下。
他害怕看见任薇眼中的厌恶。
宗照锦心中千折百回,任薇脑子里却只有骂人的话。
勾搭不成功,就先想办法发生肉体关系,这下作的手段,也太有盛骄的风格了。任薇一边痛骂盛骄,一边给院落加上结界,丝毫没想过罪魁祸首其实是她自己。
做完保护措施,望着宗照锦这副敏感脆弱的模样,任薇又忽然感到有些尴尬——接下来该怎么办?
沉兰向来只管炼毒,指望她配出解药,基本没可能。
而且宗照锦知道自己身中淫毒,就说明他已经求医问药过了,只是这毒无解,只能靠酱酱酿酿苟命。
总归是攻略了这么久,拿下他又如何呢?
更何况若是有了肌肤之亲,宗照锦之后对她恐怕更是百依百顺。
心中计较了一番,任薇拉开了宗照锦捂在脸上的手。
“师兄,我帮你解毒。”
柔和的声音漂浮到耳边,温热的肌肤触上他的手指,宗照锦心跳一滞,愣愣地任由任薇捧住他的脸。
她仰起头,轻轻吻去了他眼下将落未落的泪水。
他的眼泪,为她嫣红的唇染上了一层柔润,在摇曳烛光下,如晶莹的蜂蜜,香甜诱人。
宗照锦不自觉伸出手,抚着她的侧脸,呼吸越靠越近,唇瓣咫尺之间。
“不……不行——”
残存的理智又一次撕扯着他,将他从沼泽边缘拉回。
可他还没来得及躲闪开来,任薇的手就已经按住了他的后颈,迫使他面对自己的欲望。
任薇炼剑的这两日,他几乎完全被淫毒控制了身心。哪怕坐在凝心池中,受天山寒气压制,他依旧止不住地想起她。
她清亮的眼瞳,笑时微微皱起的鼻尖,无意识咬唇的动作……只是回忆,身下就涨的发痛。
而此时真正地被任薇吻住,那压抑已久的,激烈的情欲仿佛终于找到了出口,倾泻而出,使他本就热烫的身体几近融化,只剩下一颗心,不听使唤地胡乱跳着。
她微微颤抖着的眼睫,她细细的喘息,她含住自己的唇瓣,轻轻啃咬而带来的酥麻。
美好得像是幻觉。
垂在身侧的手,握拳又松开。
“师兄,”唇瓣分离,任薇仍揽着他的脖颈,呼吸不匀,“你讨厌我吗?”
“不讨厌。”
他怎么会讨厌任薇,他……
“那就好。”任薇笑了。
她推着宗照锦,将他按在了椅背上,岔开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唔!”
本就敏感的身体隔着几层薄薄的衣物相贴,宗照锦绷直身体,下意识地伸手握住了她的腰。
是与他全然不同的纤细,柔韧。
只是触碰地这一下,理智从欲望中突围,宗照锦仍握着她的腰肢,却抻直了手臂,阻止她继续向前。
“师妹……”脸上红潮弥漫,眼中雾气氤氲,他哑着嗓子,近乎祈求,“不要再碰我了……我现在没有理智,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
握在她腰间的手掌滚烫如铁,颤抖着,看似紧紧钳制,实则不敢触碰。
“师妹,即便我身中淫毒,你都是无辜的,不要为我牺牲。”
身下性器将衣物高高撑起,强烈的欲望使他腰腹痉挛,可他依旧坚决地将任薇阻拦在身前。
“那师兄你是宁愿死,也不想让我救你?”任薇坐在他膝上,气得眼眶发红,“你为什么这么固执?还是说,我的贞洁比你的命还重要?”
“重要的不是贞洁。”任薇只是面露委屈,他的心就揪成一团,酸涩疼痛。
将喉间暧昧而紊乱的吟喘强行压下,他别过视线不敢看她,“重要的是你的意愿。”
“可我愿意救你啊。”
“将我的性命与交合摆在一起衡量孰轻孰重,本就是对你的逼迫。”眼泪再次沿着嫣红的眼尾流下,他语气哀戚,“更何况,你对我无意。”
任薇没想到宗照锦正直到如此地步,若她当真是他眼中单纯无害的小师妹,拒绝当然是正确的引导——
但她不是啊。
香气交缠,喘息不停,两人的距离如此近,却是相顾无言。
“我知道了。”任薇站起身,从宗照锦身上退下。
望着任薇的背影,宗照锦闭上眼,无声流泪。
他的身体,他的心,都迫切地渴望着她。
可他不能。
“师兄,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做不到。”
本已行至门口的任薇倏然折返,一口气在宗照锦身上下了二十道定身咒。
“这么多定身咒,如果你要一口气解开,我会被反噬的。”她再次凑到了他的面前,委屈道:“我才刚铸了剑,很虚弱的,师兄舍不得让我受伤吧?”
“师妹,你何苦……”
“行了,别逼我给你下噤声咒哦。”
虽然宗照锦再三拒绝,但任薇也不可能真把他丢在一边。甚至于,宗照锦越是愧疚,对她越是有利。
“我现在也没力气再把你弄床上去了,所以,就这样吧。”任薇说着,慢条斯理地掀开了宗照锦腿间的衣物。
粉色的肉茎一脱离压制便高高翘起,在任薇的注视下,青筋乍现,顶端也溢出了丝丝缕缕黏腻的津液。
这个东西,和宗照锦本人的反差感还是挺大的。
虽说要救人,但任薇也不想受苦,她再次跨坐到宗照锦腿间,搂住了他的脖颈,整个身体都贴到了他身上。
因着这样的动作,粗硬的性器被她柔软的小腹压下,顶端也隔着衣物陷在了她的软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