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宛关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娇娇狠狠打了一巴掌。林娇娇恨恨地看着许宛,想到是那张弃就是因为她才害了哥哥,如今又害的她被打成这样,心里越发愤愤,
“打你怎么了?我都恨不得杀了你!你这个丧门星,都是你,要不是你这个丧门星,那杀千刀的张弃怎么会来害我哥哥!”
张氏也强撑起身体,一双眼睛跟淬了毒一般恶狠狠盯着许宛,
“你就是个祸害,都是你害了我们林家!我好好的儿子,因为你成了这样,你怎么赔,你赔得起吗?”
“唔,娘,不关宛儿的事,你别怪她。”
林泽文恰好醒来,就听见张氏骂许宛祸害,以为张氏是因为自己是在和许宛出门时受的伤,所以才怪许宛,下意识便想护着她。
“怎么不关她的事?泽文,我和你妹妹为了给你讨个公道,去堂上告了那宋云舒。谁知凶手当堂就被抓了回来,还招供说,”
张氏说到这,狠狠地瞪了许宛一眼道,
“招供说他是因为爱慕许宛为了报复你才伤了你的!最后我和娇娇被判了诬告,被打了整整30大板!泽文,都到了这份上了,你还要护着她吗?”
自己遭此横祸竟然是因为许宛?林泽文不敢置信地看着许宛,
“宛儿,真的是因为你吗?”
心中的秘密突然被揭开,许宛脸色惨白,下意识解释,
“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张弃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泽文,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你还狡辩?定是你水性杨花,勾三搭四,才惹来这样的祸事!”
张氏和林娇娇一边骂着,说到激动处还想动手,许宛求救般看向林泽文,却见以往一直护着自己的林泽文面色复杂看了自己一眼,冷冷转过头去,不再看她。显然是不打算管。
许宛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而张氏和林娇娇见林泽文不再护着许宛,对她更是不客气,几乎把所有怨气都发泄在她身上。
许宛被折腾得有苦说不出,想要离开林家,可顾夫子一家早在她不打一声招呼便搬进了林家的时候,便对她彻底失望,不再管她。
如今她除了林家,早已无处可去,只得咬牙忍了下来,安慰自己这一切只是暂时的,泽文只是一时想不开才会怨上自己。等他想通了,必然会对自己好的。
可云舒却知道,许宛盼望的这一天是不会到来的。
别看前世剧情里,林泽文对许宛一往情深,宠爱非常。可他当初真的是被迫娶原身的吗?并不见得,揭开那层遮羞布,他娶原身图的不过是原身的嫁妆罢了。由此可见林泽文最爱的还是他自己。
若是像前世剧情中那样,金榜题名成了进士,春风得意名利双收时还好,他什么都不缺,自然能维持对许宛的深情。可如今自己的到来打破了他的计划,他变得一无所有,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还因为许宛被人给折断了,自然深情不起来,怨上了她。
除非林泽文哪天祖坟冒青烟咸鱼翻身了,或者许宛翻身了能让林泽文吃上软饭,不然就是无解,之后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想到这,云舒心情大好,不再刻意关注他们,开始专心教导宋瑞读书。
云舒作为任务者,经历过无数位面,知识储备量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当之无愧的王者。不同于夫子们古板苛刻的教学,云舒结合了现代的教育方法,寓教于乐旁征博引,把原本晦涩拗口的知识变得轻松有趣起来。
剧情中宋瑞能考上举人,自然本身也有天赋,加上云舒这个开挂的夫子,宋瑞的学习进度一日千里,让宋父喜不胜收,
“瑞儿这般聪慧,日后定然有出息,日后你也有个依靠,爹也能放下心来了。”
宋父对宋瑞寄以厚望,盼着他能学有所成,日后成为宋家顶梁柱。宋瑞也不负众望,转眼到了来年二月,宋瑞在全家人的期盼中下场参加县试。
县试发榜时,云舒特意梳妆打扮,乘着马车去看榜,毕竟是自己教出来的学生,云舒对宋瑞此次的成绩也是十分期待。
云舒特地下了马车亲眼去看榜,在看到宋瑞的名字出现在榜首时,心里油然生出一股满足感。
“宋妈妈,快,我们快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爹和瑞儿,让她们高兴高兴……”
云舒正笑容满面和宋妈妈说着话,没发现不远处的街道上,满身落魄的林泽文正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这几个月来林泽文的日子十分不好过,自从他伤了手,张氏和林娇娇又被打了板子,一家三个病号,看病养伤,吃喝拉撒哪里不要用钱。如今林家能当的东西都当了,才堪堪维持住生活。
可他手上的伤虽然好了,却留下了很大的后遗症,提笔写字手便会不自觉发颤,这样的情况,可以说已经断绝了他的科举之路。
翻身无望,家里又一贫如洗,张氏和林娇娇将这些都算在了许宛身上,痛骂她害人。若不是她,他没准就会好好和宋云舒过日子。宋云舒有大笔陪嫁,宋家又有钱,每日里吃香的喝辣的,哪像现在,还要为了吃饭发愁?
家里每日整天吵吵闹闹,鸡犬不宁,他被闹得心烦意乱,只得躲出门去,没想到竟撞见了云舒。
这还是和离以后,他第一次见到云舒。和记忆中软弱无能,满脸愁容的病弱模样不同,如今的云舒光彩照人,落落大方,一张脸更是色若春晓,眉若远山,看起来极为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