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了一声,不再继续讲,而是说:听了我的故事,是不是应该给点打赏?
她语气自然,丝毫不觉得羞耻。季予慎掏出钱包,从里面抽了几张放在桌子上。又问:你经常问杜沛兰要钱吗?能要到?
杜母把钱捡起来,数了数,然后踹进兜里,那不然呢,他是我儿子,赡养我是理所应当。我最近发现他们当演员挺赚钱的,或许应该让他想想办法让我演个小角色
她说了一句,开始思考可行性。季予惜生平第一次同情杜沛兰。
杜母站起来,说:今天就这样了,我们还会再见的。
等等,季予惜拦住她,你知不知道
荀鹤猛地扯了他一下,不让他说下去。
杜母转头看他们,有问题就问,没有问题我就走了。下次再问,可不是今天这个价了。
众人都没说话。杜母等了等几秒,转身离开。
季予惜这才迷茫地看着荀鹤,你拦着我做什么?
荀鹤:你想问她什么?
季予惜:我想问问她,杜沛兰有什么仇人吗?
在场的三个人都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是季予惜还是想了个理由:我看杜沛兰挺欠揍的,就想八卦一下。
荀鹤没在意他的理由,而是说:这个杜母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你这个问题会让她警惕,说不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季予慎也点点头,说:她一看就是很有心计的,上午刚从杜沛兰那里出来,见到我时,还装得很怯弱很无助,直到我向她打听杜沛兰的事,她才露出真面目。你看她把她妹妹和杜沛兰的父亲玩得团团转就知道了,我怀疑她玩杜沛兰也是轻轻松松。
很明显啊,杜沛兰明明不喜欢她,还是给她叫妈。过来要钱还能要到。换个人,你生我没养我,还把我本来算是幸福的家庭搅散了,哪远滚哪去,我认识你吗还想来要钱。慕童也持相同看法。
她的侧重点不同,说完上面那句,又补充说:她讲故事的时候,一直在观察我们的反应。我们感兴趣的她就说得详细一点,不感兴趣的就匆匆略过。这种玩弄人心的本事是天生的,最好还是不要和她有太多牵扯。
那杜沛兰岂不是很可怜。季予惜叹道。
现在连谁想杀他都没搞清楚,又冒出来个古怪的生母。
荀鹤说:我现在有点理解他怎么长成这样的性格了,这个家庭氛围不是一般的变态,他不婚真的很正常。